她不是这个意义,她真的不是这个意义。五公主欺负人,五公主用心扭曲她的意义……
就连当日的婚宴,也并非为沈雨萱和林宇言而办。沈雨萱被抬进太傅府,只是随便找了一间屋子送出来。真正跟林宇言当众拜堂的人,变成了礼部尚书家的令媛,杜娟。
“林宇言,闭嘴!”林太傅面色阴沉,低声呵叱道。
“兰妃才刚入宫两年,我将军府嫡女嫁进太傅府足有七年。现下太傅夫人却奉告本公主,兰妃对太傅府摧辱我将军府嫡女的事情全然不知?”太傅夫人随口找的这个谎话实在不敷高超,周月琦冷声反问道。
嘴角冷冷的勾起,周月琦非常不解风情的打断了林宇言和杜娟的互诉衷肠:“敢问杜家蜜斯和太傅府嫡宗子是何时熟谙,又是何时暗通款曲的?”
“太傅府这是拿兰妃压本公主?”周月琦不怒反笑,面上尽是讽意。
五公主已经将他们太傅府热诚至此,他们也已经频频让步,五公主还要变本加厉,赶尽扑灭?
“臣妇乃兰妃娘娘的手帕交。”杜娟终究找回本身的声音,非常孔殷的喊道。
长长的感喟一声,胡太医失职尽责的给床上昏倒的沈雨萱施完针,这才转而向五公主复命:“启禀五公主,林少夫人身子孱羸,饥不充饥,寒气入体多时,又一向未能获得妥当医治和疗养。加上忧思太重,长年病痛缠身,实在堪忧。”
不过很可惜,周月琦并没筹算当一个明眼人。
等将军府得知此事,太傅府嫡宗子大婚已成定局。杜娟当上了林宇言的正妻,沈雨萱却莫名其妙成为了林宇言的妾侍。
而太傅府和将军府的婚约,倒是沈老将军还活着的时候,林宇言的爷爷、当朝沈阁老亲身登门求娶方定下,足足早了三年之久。
周月琦此话一出,林宇言哑口无言,杜娟脸上的哀痛也是瞬息间僵住。
连兰妃都跟着遭到如此奇耻大辱,太傅府世人已经憋屈得说不出话来。好不轻易送走了胡太医,就等着将五公主一行不速之客也立即送走。
“没错。微臣和娟儿自打了解,便相知守礼,从未逾矩。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听信谎言,曲解了微臣和娟儿的竭诚交谊。”林宇言挺起胸膛,义正言辞的昂头辩白道。
林宇言会迎娶杜娟,更是如此。他们两人的了解,是在将军府突生变故、沈雨萱守孝三年期间。
幸蒙圣眷,能迎娶五公主过门,将军府之大福也!
胸口肝火收缩,太傅夫人到底还是变了神采:“小女玉兰再如何说也是宫中娘娘,还请五公主勿要欺人太过。”
“公主殿下……”杜娟捂住脸,极其尴尬,又非常委曲,“臣妇没有。臣妇在嫁给夫君之前,一向养在深闺,再是明净不过……”
“不成以!”沈雨萱这个贱人搬去正院,那么她呢?杜娟不承诺,也不让步,“我才是太傅府的嫡长媳,我才是太傅府八抬大轿娶回府的。”
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杜娟更是恨得咬牙切齿,面色扭曲。她的女儿才是太傅府的嫡长女,凭甚么被林梓盈这个贱丫头占得上风?
“既然大师都没有贰言……”周月琦说到这里,用心停顿了下来。肯定面前四人都不敢再跟她巧舌抵赖,这才对劲的勾起嘴角,“绮罗、绛雪,搬天井。”
直到今时本日,将军府世人在与太傅府这门婚事上所受的委曲和不平,才得以宣泄、得以正名。那里不让她们欢畅?不让她们欢乐的想要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