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夫人莫不是忘了,你的女儿是兰妃娘娘,本公主的父皇倒是九五至尊?”周月琦扬起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太傅夫人。
“饥不充饥?本来太傅府已经穷到这般得志地步了?”似笑非笑的瞥了瞥跪在面前的太傅府四人身上的富丽衣衫,周月琦并未给四人开口解释的机遇,直接对胡太医道,“胡太医固然罢休医治。既然太傅府出不起银子,胡太医大可回宫去找兰妃要。”
“林宇言,闭嘴!”林太傅面色阴沉,低声呵叱道。
直到今时本日,将军府世人在与太傅府这门婚事上所受的委曲和不平,才得以宣泄、得以正名。那里不让她们欢畅?不让她们欢乐的想要掉泪?
战战兢兢的从林宇言背后走出来,杜娟满脸凄苦和笑容,委曲不已的跪在了五公主的面前:“公主殿下明鉴,臣妇才是太傅府的嫡长媳。”
“服从。”跟在五公主身边,绮罗和绛雪还真没受过本日在太傅府的气。目睹太傅府世人被自家公主压抑的不敢转动,两位大宫女都是尤其解恨,喜气洋洋的带着从将军府带来的人手忙前忙后的开端帮沈雨萱搬天井。
沈老夫人不是没有上门讨要过说法和公道。可太傅府翻脸不认人,又强扣了沈雨萱和林宇言成了伉俪之实,卑鄙无耻的将沈雨萱关在了太傅府内不准出门。
林太傅一向没有冒然出声。倒不是默许了五公主在太傅府的横行无阻,而是心生不满却无从宣泄,只得先行按耐住。
终究,沈老夫人和一干女眷为了保全沈雨萱在太傅府的性命安危,不得不忍痛让步,咬紧牙关将血泪流进心底。
不管是杜娟用心拖长了尾音的哭诉,还是林宇言理直气壮的自我辩论,周月琦都不感兴趣。
已经当了太傅府七年的嫡长媳,却遭受此般疏忽和屈辱?杜娟身材一软,捂住胸口掉下眼泪,再度开口的语气里尽是哀痛:“臣妇乃礼部尚书家嫡长女,姓杜,闺名一个‘娟’字。”
连兰妃都跟着遭到如此奇耻大辱,太傅府世人已经憋屈得说不出话来。好不轻易送走了胡太医,就等着将五公主一行不速之客也立即送走。
“本公主只问,到底是之前,还是以后?”完整不听凭何的后果结果,周月琦的神采非常冰冷。
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杜娟更是恨得咬牙切齿,面色扭曲。她的女儿才是太傅府的嫡长女,凭甚么被林梓盈这个贱丫头占得上风?
太傅夫人那里敢跟五公主拼背景?在五公主搬出当今圣上以后,太傅夫人神采惨白,浑身轻颤,明显吓得不轻。
顺势接住杜娟,林宇言口气顾恤,语气更加竭诚:“娟儿,让你受委曲了。”
她不是这个意义,她真的不是这个意义。五公主欺负人,五公主用心扭曲她的意义……
比背景?比后盾?太傅夫人挺有胆量,她周月琦也不怕事大。不若,太傅夫人就跟她硬拼到底?
夫唱妇随、妇唱夫随,明眼人都能看出,林宇言和杜娟鹣鲽情深,相互相互情深义重,豪情甚笃。
五公主已经将他们太傅府热诚至此,他们也已经频频让步,五公主还要变本加厉,赶尽扑灭?
“你是哪位?”不冷不淡的扫了一眼杜娟,周月琦的态度不成谓不轻视。
嘴角冷冷的勾起,周月琦非常不解风情的打断了林宇言和杜娟的互诉衷肠:“敢问杜家蜜斯和太傅府嫡宗子是何时熟谙,又是何时暗通款曲的?”
疏忽太傅府世人的突然变脸,周月琦持续道:“没事理兰妃娘娘在宫中穿金戴银、吃穿不愁,享尽繁华繁华,却对娘家的宽裕处境不闻不问。趁便也烦请胡太医奉告兰妃一声,太傅府现在已经入不敷出,连府上的平常吃食都买不起。让兰妃得了机遇,多送些银两回娘家,别一门心机只想着如何争宠。免得哪一日太傅府内如果真的饿死了正儿八经的主子,兰妃娘娘面上也无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