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面色微变,明显晓得本身莽撞了。
白子笙微微一笑,心中似有无穷思路交缠浪荡,却毕竟抵不过那份喜意,笑容逼真,如同稚童纯然。
“师兄……”
“两位尊者,云珏确切并无歹意。”云珏长揖至地,再次告罪。
“未有一人?”白子笙转首,语气非常不肯定,“兄长,这……”
“此事当从我云渡比来所产生之事提及……”
云霄啊……历代云渡国君中最为奥秘的一人,自其退位以后便杳无踪迹,想不到竟是融入了壁画以后……
他的师兄或许是,而他白子笙……未曾沦落魔道便是极好的成果,又何必留意其心性一如既往,纯粹仁慈?
未几时,白子笙收回目光,对云珏道:“时候紧急,云国主可言明我二人须得如何行动,好让我二人好生战略一番。”
“不必。吾信你。”
他亦未曾在乎此人算计于他,毕竟……他白子笙亦不是毫无所求的。
据云珏方才所言,明显是他担当了其祖辈的影象,一举一动皆是跟由祖辈影象而行。但祖辈凭此开启了传承之门,而他这般做法却令得壁画尽毁……
白衣男人缓缓点头,言语寂然:“确切如此。想不到云族竟另有……”
云珏身形一震,面上多了刚毅:“尊者所言极是。”
“……”
心念急转,面上却涓滴不露,还是一片渴念恭谨,夹带丝丝难堪之意。
白子笙眼中微暗,一手抓住已然愣住的云珏,纵身一跃,分开了壁画之旁。
白子笙眉梢一挑,袍袖一卷,置于身后:“莫非此处便为传承之地?”
“云国主带我二人进入此地,不止是为了遁藏妖魔耳目吧?”
白子笙悄悄站着,俄然以神识左丘宁言道:“师兄,你当真不问我为何答允此事?”
云珏面色一整,沉肃的神采冲淡了眉眼之间的女气:“是云珏忽视了。”
白子笙微微敛眉,唇边笑意愈发闪现,温润万分。
白子笙历经两世,虽表情尚且不敷,然经历倒是不浅,天然晓得云珏所想为何。
“吾之机遇,亦是系于二人身上。”
云珏于半晌当中便思虑甚多,终是决定将一做事物尽皆告予此人,未曾坦白。
云珏微微一笑,笑中带着一抹萧洒果断之意:“云珏自是晓得。”又顿了顿,“尊者何事欲要晓得,云珏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珏看了看左丘宁,观其并无不肯之色,心中稍安。
左丘宁垂眸,目光如冰,寒意凛然,然白子笙却知,这不过是他师兄的赋性使然罢了。
“云国主这般美意,看来我二人是推委不得了。”白子笙言语淡淡,眉眼似笑非笑。
“云国主且定下心来,细心机虑一番是否有甚不当之处?”白子笙轻声安抚,眉间微皱,对这壁画遭毁一事,明显亦是极其不解。
白子笙面露笑意,气味平和,周身一丈内,氛围津润,令人直觉泠然欣喜。
很久,那男人收回目光,长叹一声,端坐于龙榻之上,岿然不动。
但是令人奇特的是,云珏清楚只是一介凡人,即使有左丘宁刹时脱手挡住大半爆破之力,余下些许也会使其身受重伤,断不会如当今普通,神采虽是惊惧未消,身上却毫发无损,一片布料都未曾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