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鸣摇了点头,笑道:“当时臣惦记取去国子监,并未想过太多。”
卫鹤鸣一愣,含笑着点头:“鄙人不过是想到了旧事罢了。”
也不睬楚凤歌那一副阴沉的模样,只对卫鹤鸣道:“亏你对付的下去,一群酒囊饭袋,也配称翰林?”
这声音只要卫鹤鸣闻声了,低头却只见贺岚假寐的模样,内心清楚贺岚决然不屑与这等人来往。
楚凤歌此次回京本无封赏,却不想征北军竟当朝提出楚凤歌的功绩来,让天子很有些措手不及,却又不能不封。
楚凤歌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我若不来,你岂不是领着那歌女回府了?”
卫鹤鸣将酒杯举了起来,眼中漾着化不开的高兴,对他道:“我便借花献佛,敬殿下一杯,为你拂尘洗尘吧。”
楚鸿挑了挑眉:“我倒是传闻楚沉曾想讨你去,被你拒了?呵,他也配?”说到这,他的口气带着几分轻视。
不知说的是哪件事。
“我道是谁,本来竟是翰林院诸位。”
楚鸿皱眉道:“文瑞王?”
卫鹤鸣看着这群官员相互吹嘘闲谈,话题无外钱银风月,间或说些不痛不痒的朝堂闲话,只在别人提到他时才含笑应对两声,像极了一个初入朝堂的谦逊后辈。
那被楚凤歌扣问过的歌女临走前还非常幽怨地看了卫鹤鸣一眼,让卫鹤鸣哭笑不得。
世人皆看向来人,纷繁施礼道:“拜见王爷。”
楚鸿撇嘴道:“你当初是对的,跟着楚沉阿谁窝囊废,才当真是可惜了你这一身才调了。”
屋里一众官员便也跟着起哄。
“四殿下?”卫鹤鸣浑然不觉。
卫鹤鸣见他如许,忍不住轻笑:“探花宴那日,我曾对王爷说,待你光亮正大回京,再来找我要回马去,王爷可还记得?”
楚鸿将那歌女往他怀里塞:“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假狷介,明显笑开了花还不肯认。”
楚凤歌听了头四个字,较着情感好了些,风轻云淡道:“既如此,此后唤我名字便是。”
卫鹤鸣一愣,却看出了他神采中的含义来,忍不住更好笑了些:“我的殿下,你闹甚么情感?”
楚凤歌这才对劲了些。
卫鹤鸣给本身斟了一杯热茶,含笑自谦:“甚么世家,千百年前谁不是一把黄土捏出来的?。”
楚鸿面色不豫,口气便有些冲:“文瑞王在这里做甚么?”
贺岚去了,卫鹤鸣才笑着对楚凤歌道:“殿下不忙着领封受赏,如何有空来寻我?”
说着他便自行斟起了酒。
卫鹤鸣安然笑笑,并不辩驳。
卫鹤鸣四两拨千斤:“只可惜鄙人当时才疏学浅,无缘伴读之位。”
卫鹤鸣摇了点头,顺着他道:“好好好,唤甚么都是一样的,只是人前鄙人可不敢冒昧。”
“我听闻卫大人当年曾在御前选过伴读,”楚鸿笑着同他道。“可惜母妃当年没有讨了你来陪我,不然我们定然能玩到一起去。”
贺岚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楚凤歌,再次暴露欲言又止的神采来,终究还是拂袖而去:“罢了。”
贺岚悄悄嗤笑一声,没有开口。
那歌女笑道:“探花郎游街时,奴家曾去望过一眼。”
卫鹤鸣点头:“那里敢弄丢,现在那位祖宗养的可比我还壮硕些呢。”
楚鸿便坐在了卫鹤鸣身边,笑道:“正巧本日无事,我蹭诸位几首曲子来听,几位不会嫌我碍事吧?”
天子几次拟旨,虽被大臣们软硬兼施的劝了返来,可四皇子楚鸿的气势却愈发盛了,在天子的默许下出入朝堂交友大臣,去处间比太子还要矜贵高傲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