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沉吟半晌,又道:“这桩事越多人去越好,最好拉上大娘,另有三娘,再加上祖母,看她另有脸说个不字。”
云嫣睨了他一眼,“你不来就是不想被烧着?”
“我也没真拦住,还是嬷嬷聪明,晓得叫斐哥哥来。”
“争权?”仲宁哂笑,“除非他肯把你姐姐献上去,不然再吹枕头风,那两个美女也最多保他不死罢了。”
“美到还在其次,就是那身材……”仲宁面前现出那两具柔嫩得能肆意揉搓的躯体,干咽一口口水。
“你弟弟的事是一桩,另有他不知从哪儿弄到两个波斯美女献给皇上,今后可不是要生出些乱子来?”
“就不能变通一下,换个不消上阵的差使?”
“眼下只要去求他。再要不可,你等着我娶了郡主,有了诚安公的权势,到时开口说一声也就是随口的事。”
云嫣哼了一声,“是啊,今后娶了妻,再有了孩子,哪还会想到我们?”
二夫人望着他还是不舍,燕夫人向老夫人道:“熙斐聪明,又这么长进,何愁有甚么事不能成的呢?娘和mm都放宽解吧。”老夫人想了想,无法感喟一声,扶起熙斐道:“起来吧,这天还阴着,跪久了会骨头疼的。”熙斐起家,“祖母也晓得这天不好,还说要去大姐那边跪,如果生出病来,该教孙儿如何是好呢?”
“那倒不是,”仲宁端庄了神采,“不过我也帮不上甚么忙。皇上金口一开,调兵遣将的事又不准爹和我插手,以是你那宝贝弟弟只能去那儿。”
“那不是病得很重?得从速去请大夫。”
燕夫人舒了口气,向云萱与孙嬷嬷道:“幸亏有你们,不然我可真不晓得该如何办了。”
二夫人望着地上的熙斐,哭道:“娘传闻皇上已经给了你三等侍卫的头衔,你又何必必然要去北边冒死呢?但是你阿谁姐夫许了你甚么?”
“要不就让人都没孩子,好过人家有我们没有,把我们撂在脑后。”
“不看,你是个蒙古大夫,专门乱看病的。”
云嫣服侍他睡下,心下计算一番后又将早晨的话加油添醋地奉告了二夫人,临了又道:“不求王爷单求她,看她答不承诺!”
云嫣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二夫人转忧为喜,“不错,到时候看她还能不承诺!”
香草撇着嘴,拿开那只落在脚边的枕头,正懒懒的想要起家,仲宁已漫步着步了出去。睡意立即一扫而空,香草唇边漾起笑意,纳了个万福,“二爷总算来了,再不来,如夫人的病又得减轻几分。”仲宁看她钗褪鬓松的样儿,念起畴前,吵嘴含情道:“越来越会说话了,是不是同她学的?”香草嫣然,悄悄飞了个眼儿退了出去。
云嫣晓得他的心机,悄悄嘲笑,“看来他是要投其所好,重新争权。”
香草很快就返来了,说仲宁很快就到。只是等着等着,连云嫣也禁不住打起打盹,门口却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看着歪在一边床上连打哈欠的香草,云嫣内心有气,顺手将一只桃花芯枕扔向她,“不是说就来的么,如何到现在还没到?”
二夫人紧紧挽住老夫人,“我可没让老太太去,是老太太本身必然要去的。”老夫人也道:“只要能保住熙斐,让我这个老婆子做甚么都能够。”云萱劝道:“祖母,您这一去跪算甚么,是去折大姐姐的寿么?还是非要闹大了让皇上晓得后见怪?”她说的前一桩老夫人没往内心去,后一桩倒是叫她难堪,恐怕是以扳连熙斐。二夫人看她踌躇,搀着她就要走,“皇上哪有这么轻易晓得?再说晓得了又如何?皇上也是人,断没有叫人家断子绝孙的事理。先前怕是被人唬弄了,这会儿晓得下情,必然会谅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