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世贤很有兴趣地诘问,“大王在城中有埋伏?”
老仆奉上来湖州的三白酒和一碟虾干,两小我碰了个杯,徐有壬饮尽杯中酒,满足地喟叹一声,“呼,到底是故乡的酒最是解馋,”又请朱均用湖州带来的白虾干,两人无言喝了几杯,徐有壬复又说道,“老弟,我们是封疆大吏,一省高官,深受皇恩,天然守土有责,要与城偕亡,,只是我们的家人,倒是无需捐躯赴国难啊,不幸我的一双后代,女儿现在才五岁,哎......”
钟声铛铛当响起,殿前众僧齐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是。”
室外的冷风呜呜地吹了出去,把檀香上升起的青烟吹得不见踪迹,老方丈长叹一声,“哎,我就晓得,这些大头兵靠不住,”方丈合十朝着端坐莲台之上低眉顺目标白衣大士施礼,“南无阿弥陀佛!”
朱均再也忍不住,偏过甚,眼中滑下两行清泪来。
“有慈悲菩萨普度众生,亦有瞋目金刚扫荡群邪,整日里打坐念佛茹素不杀生,现在也该学一学护法金刚的本领了!”方丈从低眉善目标垂老迈者变成一个气度轩昂斗士,涓滴不弱于平常武将,“敲钟,全寺的小沙弥都送出去,让他们自求多福,我们,”双眉竖了起来,环顾群僧,“我们和长毛贼拼了!”
半夜喧闹当中,哗的一声,观音殿的殿门被用力地推开,一个小沙弥跌跌撞撞地出去,满头大汗,神采惶恐,看到方丈,上前跪在方丈身后,颤声说道:“方丈,官兵,官兵,刚才全数撤退了!”
李秀成在睡梦入耳到了铛铛当的钟声,翻了个身子,略微复苏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叫亲兵,“那里来的钟声?”
亲兵出去了一会,又进帐来报,这时候李秀成已经穿好盔甲,“忠王千岁,是寒山寺方向传来的钟声,李将军派了一队兄弟去刺探,发明本来驻扎在寒山寺的清妖趁着夜色偷偷溜走了,李将军请忠王示下,要不要持续追?”
“恰是如此,”徐有壬点点头,“请臬台过来,是想请臬台坐镇城中,明日我就亲上城头督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