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贞晓得汗青上的江南大营被突破了两次,最后朝廷的正规军在江南一带丧失殆尽,无法之下,同治初年,才让曾国藩统领江南半壁,实授两江总督,西到四川,东到大海,凡是曾国藩所保举,无人不消,凡是曾国藩所需求,无物不给,这才同一了军权,将承平天国叛逆完整打灭。现在这有识之士到底是看出来了江南的局势,将兵分歧,军权不统,易于被发逆各个击破。
杏贞回过了神,想了想,还是应当要说给天子听一听,“现在这何桂清固然是两江总督,但是毕竟不识兵马之事,”何桂清在咸丰元年闰八月十三日授兵部右侍郎,十仲春十四日改户部右侍郎,才当了四个月的国防部副部长,就想统领东南三省军马对于鏖战数年,展转东南多省的凶悍逆贼,杏贞对着这些墨客型中堂指导军事的事情实在是嗤之以鼻,就算天纵奇才臂如李鸿章左宗棠曾国藩之类的人也是在战役当中一步步渐渐生长起来的,出将入相不是谁都做获得的,“昔日都在京中,这江南军中之事,恐怕,恐怕他担负不起。”杏贞话说的直接,倒是不怕天子不爽。
杏贞应下,大阿哥瞧着天子腰上的紫云金龙香囊风趣,正在拨弄不已,“今个也没甚么大事儿,只要这曾国藩上了折子,说是和李秀成和陈成全交兵了一次,曾国藩吃了点亏,退守铜陵了。”杏贞把折子递给了咸丰天子。
“吏部议奏让王茂荫致仕,薛鸣皋并外出至临安府任知府建水县县令。”这可不是苏杭之地的临安,而是云南省边疆之地的临安,离着杭州十万八千里之远,是实足的险恶之地。
天子皱了眉头,接过折子,“这曾国藩也是言过实在不成大用,方才委任了江西巡抚的实缺,他不思报效,反而兵败了?瞧瞧,丧失了多少兵马?”咸丰天子的眉头更加紧皱,“又是被发逆抢去粮草银饷!”天子把折子丢在了一边,冷哼了一声,“他倒是乖觉的很,雄师未受重创,又是被抢了粮草银饷!他知不知现在朝廷最怕的就是这个筹集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