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明儿村口铁定没这么多人,她们也能够躲懒一天。
见丑橘说不出话来,王氏觉得自个儿说对了,又开端念叨了,说来讲去就那几句,让丑橘跟她学做针线活儿啥的。
从油罐子里刮出小半勺油膏,搁锅里化开了,倒入打好的鸡蛋炒到八成熟,盛出来再烧锅刮油炒丝瓜。
丑橘拗不过王氏,又抓了几粒盐豆子搁锅里,搅了搅舀到盘子里,端到堂屋。
丑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记得李来福之前常常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只要他跟王氏拌嘴时才说的,说家里今后如果不足粮铁定不给她吃,饿着她耳根子平静些!
丑橘想着这会儿说啥都是闲的,只要把铜子儿哗啦啦倒到她娘跟前,她娘才会佩服哩!
“哎哟娘,我真是服了你了,实话跟你说吧,我明儿铁定要上山的,后个儿出摊,我还得舀这山泉水卖去。”
丑橘微微叹了口气,揣摩着该咋的跟王氏说,起先摆摊她是到村外那条小河里去舀的水,当时只要她一家在村口摆摊,那些车把式没有多余的挑选,渴了只能到她那边舀水喝。
听王氏一向在抱怨这茬,丑橘反问了一句,“娘,那你说咱那会儿另有买卖么?”
说着王氏去水缸里舀了一瓢儿水来,把手里的阿谁鸡蛋又放回旮旯里的篮子里,这些是起初阿牛送来的,吃到这会儿就剩下七八个了,可不得省着些么。
丑橘挽起袖子,把另一个灶上的锅子刷了,嘴角动了动,想说啥却又没有说出来,反正她娘明天不跟她一起去,她是该咋的还咋的。
给丑橘舀了一勺丝瓜炒蛋,她自个儿夹了一块咸菜,又道,“妮儿啊,娘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明儿别上山舀水了,你如果有这个工夫,还不如跟娘学学针线活,你要晓得,咱村里的女人都是自个儿做嫁衣的……”
王氏不觉得然道,“那又咋的,咱又没拿臭水沟的水乱来他们,山上的水跟河里的谁有啥不一样的,不都是水么!”
丑橘瞅着碗里阿谁少的不幸的鸡蛋扁扁嘴,到木桶里舀了小半瓢水加出来,打散搁一旁等着一会儿下锅炒。
王氏把丝瓜放到案板上,切成滚刀块,道,“不管咋的,后个儿你摆摊去,原把价放下来,咱还是就阿谁俩文钱一瓢,三文钱俩瓢儿的价呼喊,保管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