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镇子上的人是不会舀的,要舀也只能舀给外来户。
“哎哟,那还好哩,少死些人,少造些孽。”
有个车把式微微张大嘴,“啥玩意儿,那走水的宅子叫人儿舀走了?娘咧,谁的心这么大哩!”
这个杜家跟朝廷还捎带上点干系,仿佛是有个远房亲戚在朝廷里当官,要不他的买卖咋能做到这么大。
“更邪乎的另有哩,宅子里的人都给烧死了,关着门儿烧死在屋里了!!”
陈土炮有声有色地说着,“那天的火烧红了大半天,等官兵赶去的时候都烧的差未几了,宅子啥都烧没了,没法儿查,不知是啥,有说是自个儿走水的,有说是谋财害命的,总之说啥的都有……”
一个车把式听了一大堆不咸不淡的,忍不住打断陈土炮的话,这是人家镇子上的事儿,与他有啥相干,他又不住在南山镇。
“那,咋没人说是寻仇哩?”
“那又咋的!”说到这儿连丑橘听的都不耐烦了,其他那些车把式就跟不消说了。
“可不是么,那些个(奴婢)平时服侍主子没少遭罪,那会儿要跟着去了,多冤啊。”
“哎哟,下着雨这还能给烧起来,真他娘邪乎!”
“这我哪儿晓得啊,又没有我的份儿,我就传闻前儿他那走水的宅子叫人儿舀畴昔了。”
南山镇的镇长见到这个杜员外都得让他三分颜面。
就陈土炮说的,南山镇虽说是个镇子,却非常繁华,因为这个镇子前有一条四通八达的官道,就是南拗村村口这条,后有一条大河道过,就是南拗村背面那条小河,前前后后来往非常便当,买卖行商的人特别多。
“哎,我说,你这说了大半天就这事儿啊。”
丑橘对南山镇的体味就这么多,可今儿听陈土炮提及,她才晓得自个儿所体味的不过是九头牛中的一根毫毛。
“哎哎哎,老土炮,那、那杜员外那些家底儿就这么没了?”
丑橘就那么一揣摩,没跟那些个叫真儿,反正这事儿出在外头,跟她没啥搭嘎,只是不幸了那杜员外一家,另有家里的下人奴婢。
就算是要买卖的话也得过好一阵子,把宅子里里外外拾掇一遍,叫庙里的和尚来作几天法,驱驱邪气啥的。
“就前几天的事儿,那天还下了场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