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返来,南山镇这会儿都快赶上一个县,他这镇长也就成了县令了,不管咋的,人家这还是自个儿哄着自个儿玩哩。
“这我哪儿晓得啊,又没有我的份儿,我就传闻前儿他那走水的宅子叫人儿舀畴昔了。”
南拗村外是一片连缀的山脉,十里八村的人都把外头的这些山叫做南山,南山外有座小镇,便叫做南山镇。
但县令是朝廷里的官,虽说是九品芝麻小官,可也得是朝廷钦点,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想做就能做的,就算有多少人嚷嚷着让他当,那都是梦里啃馍馍,自个儿哄着自个儿玩哩。
“更邪乎的另有哩,宅子里的人都给烧死了,关着门儿烧死在屋里了!!”
看到来人,陈土炮笑了俩声儿,指了指他,随后道,“得了,咱这就说端庄的,你们晓得这个杜员外不?”
陈土炮说的这个杜员外是镇上的一个富户,家里家大业大,有四五年吃不竭的陈米,十来年穿不尽的绫罗,买卖铺户都出了南山镇,做到县城去了,镇子外另有几百亩的地步,都租给了四周村的农户户。
“那又咋的!”说到这儿连丑橘听的都不耐烦了,其他那些车把式就跟不消说了。
丑橘也不知自个儿咋会问这一句,才陈土炮不是说说啥的都有么,不知有没有人说这茬。
这里另有段小插曲,南山镇本来的地儿往外扩了好些,这镇子上的地儿大了,镇长的心也就大了,想要做县令,有一阵子一向在高低办理,想上报朝廷把南山镇改成南山县。
陈土炮咧嘴笑了下,“我说你这就不懂了吧,平话得钓饵,钓饵是啥晓得不,不说的你们中计,我背面的事儿还咋说咧。”
“那又咋地?”陈土炮反问一句,随后冷哼了一声,“就这家,几天前夕里让一把火全给烧了!!”
“那,咋没人说是寻仇哩?”
四下里的车把式顿了顿,随即都笑了出来,直笑丑橘年青不经事儿,那杜员外就是个买卖人,谁跟个买卖人有那么大的仇啊,还非得烧了人百口。
丑橘也是觉对劲外,摁说走水的宅子,还是烧死过人的,这茬搁谁眼里都是不吉利的,谁要摊上了躲都躲不及哩,更别说往上凑了。
丑橘就那么一揣摩,没跟那些个叫真儿,反正这事儿出在外头,跟她没啥搭嘎,只是不幸了那杜员外一家,另有家里的下人奴婢。
“可不是么,那些个(奴婢)平时服侍主子没少遭罪,那会儿要跟着去了,多冤啊。”
南山镇的镇长见到这个杜员外都得让他三分颜面。
可饶是如此,镇子上的人是不会舀的,要舀也只能舀给外来户。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问了这一句,毕竟陈土炮才说的,那家杜员外太有钱了,哪个贼不惦记取,可这贼也忒狠了,偷了人家的还放火!
就算是要买卖的话也得过好一阵子,把宅子里里外外拾掇一遍,叫庙里的和尚来作几天法,驱驱邪气啥的。
有几个正喝这水,听了这句都喷了出来,一来是吓的,二来是让陈土炮这大嗓门给吓得。
就陈土炮说的,南山镇虽说是个镇子,却非常繁华,因为这个镇子前有一条四通八达的官道,就是南拗村村口这条,后有一条大河道过,就是南拗村背面那条小河,前前后后来往非常便当,买卖行商的人特别多。
陈土炮就说了,舀走宅子的卖主还真是个外来户,人家还真晓得这宅子走水来着,走水那天人家就歇在南山镇来着。
有个车把式微微张大嘴,“啥玩意儿,那走水的宅子叫人儿舀走了?娘咧,谁的心这么大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