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只晓得陈家的家底儿殷实,陈家的人她倒没打过交道,就怕此人吃喝嫖赌,如果有一样沾惹上,那她妮儿如果过了门就完了。
看到这妮子丑橘就有些头疼,何如这丫头跟她‘同岁’,说话一点儿不含混,可要真算起来年事来,她都能当她老姨了。
丑橘扯了扯嘴角,这丫头一来就没好话,她扬眉看了外头一眼,依样画葫芦,把她的那句扔归去。
阿谁女人看到丑橘正抿着线头穿针哩,眸子子一转,坏笑的走上前,忽的就是喊出一句,“丑橘,你干啥哩?”
听到这声儿,丑橘不消想都晓得是谁,这会儿在她家院子外头笑得合不拢嘴的,就是村西头老杨家的杨春儿,因为是入春那茬生的,爹娘应景儿给取了这么个名儿。
丑橘才问出口,王氏这麻溜的都出院子了,连桌上的荷包子都顾不得收。
不过丑橘这茬是想岔了,王氏是寻人说唠去没错,但不是扯闲唠,而真是办闲事儿去的。
才王氏跑出去串门子了,不知啥时返来,她还是等上半个时候再说,免得饭做好又凉了,反正家里就她们娘俩,做顿饭费不了多少工夫的。
丑橘好不轻易把细线穿过针眼儿,叫这一声儿给吓的,手一抖,那根细线又出溜出来了,她气得扭头,“杨春儿你个死丫头,想恐吓谁啊!”
这时,打远处来了个大女人,年事跟丑橘差未几,也是十七八岁,她背着个背篓路过村西头,不经意的一抬眼,看到丑橘在院子里。
这些丑橘自是不知,她把荷包子搁到王氏屋里就出来了,原想去灶里做晚晌饭的,可随后一揣摩,又到自个儿屋里,拿出王氏给她筹办的针线篓子,到院子里做点针线活儿练练手。
杨春儿抓着丑橘家的篱笆墙,仰着脑袋问道,“丑橘,你干啥哩?”
那几天丑橘也感觉可惜,可瞅着王氏那么失落她也没说出来,王氏那会儿除了抱怨自个儿,捎带的把小胡子李成也一块骂上了。
王氏说到这茬才想起来,她还闲事儿没办哩。
说来也怪,丑橘家里活干啥都上手快,就这缝补缀补的详确活儿不咋样,王氏为这个没少说她,前阵子还采集了他爹一条破裤子,让她改小了给对过张大娘的孙子穿,实在也只能给喜伢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