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进了书房便看到叶伯贤一脸笑容伏在案上不知写些甚么。
“爹爹是思疑礼部也被大皇子拉至麾下了?”
顾初浣心下一动,这几日光想着认爹的事情,倒把萧栗然这边给忘了。
顾初浣本来感觉春桃未免太大惊小怪,又想起春桃才十一岁,初度来葵水会镇静也在道理当中,便叮嘱她在中间的榻上歇下,将本身尚未用过的棉布垫找来给她。
顾初浣倒是不肯叶伯贤将此事岔了畴昔:“爹爹,浣儿昨日的话爹爹可还记得?”
见叶伯贤深思不语,顾初浣接着说:“爹爹不肯浣儿以身涉险,可现在礼部也成了大皇子的人,爹爹若再踌躇,怕是过不了多久朝中六部便都要和大皇子一条心了。到时候爹爹别说支撑二皇子,就是想独善其身怕也难了!”
“陈老何故如此火大?莫不是那萧公子说了甚么不得体的话惹您活力了?”
顾初浣就奇了,方才不是骂得挺凶的?如何一听是常敬侯,立马话风就变了?
春桃的小脸羞的通红,也不敢看顾初浣,捂着脸应下了。
顾初浣一笑:“前次我们谈天还提到过的,陈老细心想想?”
一听这话,陈子奉将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放在茶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父女二人筹议至亥时才定下了打算,顾初浣分开后,叶伯贤怠倦至极,在书房合衣而睡。
“不是他还能有谁!”
“那另有假!”
“哈哈哈......这真是巧了!怪不得老夫感觉和你那么投缘,敢情你是侯爷的丫头啊!哈哈哈.....”
陈子奉正在案上提笔画丹青呢,一闻声声音,立马喜笑容开,将笔搁了下来。
“浣儿猜想,户部尚书定然是支撑大皇子的,是以爹爹才会闷闷不乐?”
“恰是。”
顾初浣捂嘴直笑:“陈老但是说我爹是混账爹爹?”
“如果早几年本来也算不上甚么,只是这两年灾事连连,国库空虚,补葺行宫劳民伤财,且再有一月便是避暑季候,这一个月的工期想要补葺那偌大的连州行宫,恐怕又得征集百姓,惹起人怨。”
陈子奉闻言细心回想着,嘴里也不断的喃喃道:“前次不就议论了萧栗然,另有大皇子,这也不成能呀,难不成是........”
“陈老,看看初浣给您带甚么来了?”
“哦?”
“这又有何题目?”顾初浣又些不解。
“说的恰是。若说是工部尚书倒也罢了,补葺行宫总会有些油水可捞,可这礼部和此事之间但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为父思疑........”
“活力倒不至于,只是他和我说了一件事情,但愿获得老夫的支撑……唉,不提也罢。”
“补葺行宫?但是为皇上作避暑之用?”
顾初浣内心已猜出个八九分,见陈老不肯说,也便不再诘问。
看着时候还早,顾初浣想起陈子奉的风闲居倒是离侯府不远,从房里拎上一盒桂花糕便踱着步子朝南面走去。
第二日一早,顾初浣便让春桃告诉萧正源的侍卫,晌午望月楼与大皇子一见。
“嗨!之前还一向为你担忧呢!现在你认了这么短长的爹,那里还用担忧甚么大皇子?”
给春桃倒了杯热水,叮咛道:“你就在床上不要下来,这两天会有些痛,忍着些,今后便好了。内里天热,千万别贪凉。”
顾初浣无语,这陈老为何每次见面时都要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
叶伯贤面色沉重,刚要点头,俄然又似想起甚么,转口道:“瞧我这做爹的,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谈这些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