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失实,绝无歪曲!大人如果不信,可叫那李员外来当场对证!”那少年年纪虽小,说话倒是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温喜闻言暗笑,世人都知本身这主子是个脾气好的,可若他想做的事情,便没有做不成的。
沈常汾内心还是有些不结壮,又赶快折回了府衙。
沈常汾见状暗喜,不料萧明俨下一句话却让他如陷深窟:“你与那李员外是亲戚,自当躲避,本皇子本日倒也正巧无事,便替你接了这案子,沈大人也无需过于感激。”
刚进府衙的门,便看到温喜带着陈管家出去了,不由眼皮一跳,内心悄悄犯起了嘀咕。
一向未出声的萧明俨淡淡开口,神采间一如平常,看不出甚么颠簸。
沈常汾闻言赶紧走到堂下,颤巍着对萧明俨行了叩礼:“下官不敢,只是这少年满口胡言,唯恐污了殿下尊耳不如请殿下先移步至客房。”
“大胆刁民!竟然如此胡搅蛮缠,来人啊……给我重打二.......”
李正昆内心不觉得然,面上确是陪着笑:“姐夫经验得是,正昆必然重视.....”
刘好闻言面露难色,游移道:“我父亲为人忠诚诚恳,普通的村民奢肉也从不打条,更何况是李员外府上......”
到了客房,沈常汾才沉下脸来,怒斥道:“你常日里也该收敛些,几乎为这么点银子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陈管家不知产生何事,一脸茫然的站在中心。
萧明俨点头:“村西刘屠户家的儿子刘好状告你欠银二十两不还,可有此事?”
“你明知我爹已于三日前离世,他又怎能与你当堂对峙!”
伐鼓之人是一名十四五的少年,一身褴褛的衣裳,头发也是好久没洗的模样,混乱的几户挡住眼睛。
“李员外?”沈常汾一愣,接着怒喝道:“大胆刁民,那李员娘家财万贯,岂会欠你戋戋二十两不还?你如此歪曲,到底是何用心!”
萧明俨看向刘好:“刘好,你可有确切的证据?比如说这李员外的便条之类?”
少年闻言双膝跪地:“回大人,小人乃村西头刘屠户家的儿子刘好,状告李正昆李员外欠银二十两不还。”
府衙无事,正筹办和侍卫温喜出去逛逛,忽的闻声一阵狠恶的伐鼓之声,温喜伏在萧明俨耳边:“殿下,看来是有人伐鼓鸣冤了。”
“也罢。”萧明俨猛的站起矗立的身子。
昔日有人伐鼓,沈常汾定要磨蹭好久才开堂,眼下晓得二皇子在府里,忙不迭的清算好官服,奔向府堂。
说着,从怀里取出两枚银锭,双手恭敬地递到萧明俨手中:“一共是二十两,还请大人查验。”
萧明俨也走到堂中,敛起严肃之气,和蔼的笑道:“本日请陈管家来并无大事,只是那刘屠户的儿子状告你家老爷欠了些肉钱,李员外说比来事忙没顾得上,正要将银子结清,故而找你过来把欠的肉钱结上。对了陈管家,一共是多少两来着?”
陈管家哪知有诈,当下陪笑道:“大人说的是,此事的确是有些曲解,我家老爷前日还提示老奴将刘屠户的银子结了呢!谁知府里事多,老奴一忙便把这事给忘了。”
刚要出言提示,但是已经晚了。
本日是来明州的第四天,萧明俨目睹着昨日第二次派米后百姓喝彩雀跃的模样,内心也是极其欢畅。
“草民李正昆。”
“想来此事的确是冤枉了李员外。沈大人,这李员外既是你的大舅哥,那也别在这跪着了,从速带到客房安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