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最后将足金镂空雕雁翎纹九头金凤嵌珍珠凤冠插在她惊鸿髻当中,扶着她坐回绣墩。
沈奕昀萧洒的翻身上马,缓缓走向闽王。他哑忍太久,闽王过分张狂,常日里藏拙也就罢了,本日他大婚之喜来搅合的人,那里能等闲放过?何况,他毫不能误了吉时委曲了云想容。
有了台阶,闽王天然不会自取其辱,对沈奕昀这十六岁的标致少年,却生出一些猎奇和敬佩来,笑着让开,道:“看来你有才气庇护本王的义妹,请!”
英姿惊奇的推开屋门,正看到天空灿烂的光芒。吹吹打打的催妆乐模糊听得清楚。
她扒开人群,在门缝处往外看,只见果然有一队银盔银甲的重马队将云家门前包抄起来,闽王身着绚紫蟒袍,傲然一指一身正红蟒袍,俊美如谪仙临凡的新郎官。
曹氏禁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道:“另有房中之术,须得好生掌控,你别感觉这事不需理睬,男人哪一个不是馋嘴猫似的?再是个天仙,放在枕边也是一年半载就不新奇了。你如果想拢着夫婿在身边久一些,就要有拿得脱手的术法,出的厅堂,下得厨房,管得住她的胃,更要管得住他的身子,将府里打理的安妥,让他无后顾之忧。卿卿,你是聪明的孩子,外婆说的是肺腑之言,你定要记在心上。”
“卿卿晓得。”云想容浅笑着,开了脸后,她的容颜柔滑的就仿佛四月枝头绽放的梨花,清纯中透着彻骨的妖娆,让人见之忘俗。
“要紧的是脸面!”云敖说着,内心骂起云想容胡乱招惹费事。好好的婚礼都如此不安生。
孟氏拿了大红嫁衣为她穿妥,纤腰束珍珠带扣,楚楚不盈一握,斑斓霞帔大红流苏摆动,风情万种。
长发梳顺,大夫人沾了***头油,长发尽数挽起,梳了华丽繁复的惊鸿髻,发尾仿佛展翅欲飞的惊鸿,装点红宝石珠排垂落香肩,因为头梳的紧,她眼角眉梢都略微上挑,风情灼然,金刚石华盛垂落眉心,盛饰艳抹之下,美目灿烂星芒,鼻梁高挺,红唇素净欲滴,美艳的侵心蚀骨。
门外,催妆乐还是奏着,焰火鞭炮都已燃过,吉时已到,
合法这时,外头有个小丫头奔了出去,气喘吁吁的道:“姑爷迎亲的步队到了东聚贤大街了。才刚点了鞭炮焰火,却被一队重马队给拦住了。带头的那人骑着一匹枣红马,自称是蜜斯的义兄,进家世一关就是要先赢了他才行。”
大夫人下认识撩帘子看了面前厅,又回到梢间,清算了一下云想容的衣裳,为她津润红唇添了胭脂。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云想容靠在曹氏肩头,和婉长发滑过肩头,垂落在饱满的前胸,动容的声音哽咽,“外婆。我都晓得。”
“蜜斯!是伯爷来迎你了!”语气欣喜。
两人一红一紫,新郎官身形若鬼怪闪转,闽王招招踏实狠辣,衣袂翻飞,打的非常刚猛标致。催妆乐欢畅喜庆,仿若为二人打了节拍那般,全部天下都寂静了。
宿世她出阁时,母亲、外婆都已亡故,那里有人肯如此体贴她,将这些难以开口的事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
云想容也想不到沈四竟如许早来,明摆着是先来迎她。她暗骂他的傻,却禁不住挑起了唇角。
孟氏眼泪又一次滑落下来,搂着云想容的薄弱的肩膀,道了句:“卿卿。”背面的话,却哽咽着如何都说不出了。
“是。”
云想容在大夫人和英姿的搀扶下,徐行走出梢间,来到前厅当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