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催妆乐还是奏着,焰火鞭炮都已燃过,吉时已到,
云想容也想不到沈四竟如许早来,明摆着是先来迎她。她暗骂他的傻,却禁不住挑起了唇角。
闽王话音刚落,府中扣问而来的云贤、云敖、云海等人已经焦心的顿脚。
两人一红一紫,新郎官身形若鬼怪闪转,闽王招招踏实狠辣,衣袂翻飞,打的非常刚猛标致。催妆乐欢畅喜庆,仿若为二人打了节拍那般,全部天下都寂静了。
如许的事,也只要闽王如此狂傲手握重兵,连皇上都顾忌的人做得出。
曹氏禁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道:“另有房中之术,须得好生掌控,你别感觉这事不需理睬,男人哪一个不是馋嘴猫似的?再是个天仙,放在枕边也是一年半载就不新奇了。你如果想拢着夫婿在身边久一些,就要有拿得脱手的术法,出的厅堂,下得厨房,管得住她的胃,更要管得住他的身子,将府里打理的安妥,让他无后顾之忧。卿卿,你是聪明的孩子,外婆说的是肺腑之言,你定要记在心上。”
“新姑爷进了大门,赏的都是七分一个状元落第的小金锞子!”
云府依着端方紧闭着,催妆诗还没做,依端方如何也要难为新郎官一番才气放他出去。
孟氏严峻的手发凉,身颤栗,拉着云想容不肯意罢休。
云想容、孟氏、大夫人等人都松了口气。
二人高兴当中,外头就有小丫头三番五次的来传话:
世人目瞪口呆,那里想获得探花郎沈大才子竟是文武双全?!
孟氏拿了大红嫁衣为她穿妥,纤腰束珍珠带扣,楚楚不盈一握,斑斓霞帔大红流苏摆动,风情万种。
想给沈奕昀丢脸,竟然被他给清算了!
没想到,手刀间隔他脖颈寸许时竟用心歪了一寸,避开了他,随即回身一掌拍出,闽王下认识与之对掌。
英姿快步奔了出去,心中痛骂闽王是莽夫,竟然赶着蜜斯的大喜的日子来拆台。
“是。”
闽王心头一愣,惊诧的躲开他一拳,旋身与之战在一处。
沈奕昀气定神闲的拱手:“王爷,你我不分伯仲,还请放行吧。”
“晓得了!”
二民气中知她说的有理,却也公开里难过,才刚结婚第一日,就要被霜琴郡主给压着风头。固然婆家没有公婆姑姐,可有那么个职位尊崇的平妻,倒是让品德外添堵的。
曹氏心下感慨,拍了拍云想容的肩膀,道:“好孩子。先吃点点心,待会儿就该上头了。”
长发梳顺,大夫人沾了***头油,长发尽数挽起,梳了华丽繁复的惊鸿髻,发尾仿佛展翅欲飞的惊鸿,装点红宝石珠排垂落香肩,因为头梳的紧,她眼角眉梢都略微上挑,风情灼然,金刚石华盛垂落眉心,盛饰艳抹之下,美目灿烂星芒,鼻梁高挺,红唇素净欲滴,美艳的侵心蚀骨。
“……义妹将来是要跟着你过日子,本王必须先看看你可否庇护的了她,你须得与本王单打独斗,赢了才放你出来!”
英姿惊奇的推开屋门,正看到天空灿烂的光芒。吹吹打打的催妆乐模糊听得清楚。
“既如此,请王爷见教。”
孟氏与大夫人、二夫人,以及亲族女宾接是群情纷繁,都道云想容是好福分的,孟氏悬着的心也略微放下了。
天气暗了,济安侯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将夜空点亮。云想容本来坐的辛苦,刚想靠着床柱歇息一下,外头却俄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随即有焰火冲上天空,啪的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