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嘿嘿嘿。”温守正还是在那傻笑。
这一天下来,和顺又是切菜、又是配菜、早晨还要忙着酿酒,温守正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都有些怠倦,何况是十二岁的和顺!
“我去库房看看,之前殷家送来的酒,我喝完坛子都没扔!”温守正说罢,摸着脑袋回身去了库房。
本想再数落一通闺女,又拍把闺女惹毛了,没人给酿酒了,想着衣袖里还装着李掌柜的字据,当真一坛一两银子啊!
“他爹,你别老嘿嘿嘿的,快把吃食拿出来,我去替你们热热!”周氏有些恼了,一把推醒了温守正。
温守正没留意,一个颤抖,手中的酒舀掉落于地。
“嘿嘿嘿。”温守正一屁股坐在桌前,想必是又想到了下午后厨里的场景,又是一阵偷着乐。
“他娘,奉告你一个惊人的奥妙,我发明咱家柔儿,的确就是个厨艺奇才!”温守正摆布翻动了下身子,又拉了拉被角,斜撑着身子。
烧水,蒸米,一会儿按比例添置酒曲,一会儿又敏捷的搬着坛子……父女俩共同默契,忙得不亦乐乎。
转头瞥见本身脚边那坛前不久殷德顺刚送来的酒,这坛肮脏之物,早就想扔了!和顺想都没想,撕扯开坛口,抱着坛子直奔茅房去了。
“好酒!”温守正翻了个身,嘴角溢着口水,含糊不清的梦话着,看模样,这梦里又没少喝!
“哦,忘了和你说了,醉仙楼的李掌柜订了咱家的鸡鸣酒,待会儿就让柱子来拉,嘿嘿,每坛一两银子!”温守正回过甚来,冲周氏对劲的笑了笑,哼着小曲就去忙了。
“柔儿,多吃些,吃饱了爹帮你酿酒!”温守正蓦地想起了今晚另有一件首要的事情,这但是单大买卖啊!
“呼……呼……”周氏苦涩的鼾声。
“嘻!”温守副本来还想再说甚么,伸出的左手干脆又收了返来,他嘴角带着笑意,对劲的闭上双眼,大抵今晚能做个好梦吧!
吃过晚餐,周氏忙着去补缀衣物。
和顺细数了一下,摆布四十坛之多,心中愤道:爹,这些年你也太能喝了吧!
“开初我也不信来着,哎,不说了,有空让柔儿给你演出演出,我得起家了,待会儿柱子来拉酒!”温守正一边重新扣着扣子,一边找仓猝慌的穿鞋出去。
“哦哦!”温守正这才回过神来,摆布摸了摸怀里,见牛肉和馒头尚且温热,便拿出来,直接放在了桌上。
“还不睡啊?”周氏睡得迷含混糊的,被温守正一折腾,糊里胡涂的问了句。
“哈哦——”和顺连打了两个呵欠,实在是困得不可了,强打着精力,硬睁着眼,“爹,你也早点睡。”
“多少?”周氏震惊了。
“拉酒?”周氏又差别了,怎得一觉醒来,完整听不懂了,这都哪跟哪啊!
“柔儿,这坛酒……”温守正卸下酒坛,指着前几日,殷家刚送来的酒问道。
“你这丫头,吓了我一跳!我那里是偷喝!我是尝尝看酒成了没有!”温守正讪讪道。
(嘿嘿,保藏1000加更,保举越多越好~)
“他爹,你说啥?但是真的?”周氏不信,人间哪有人看一遍就会的,更何况和顺才十二岁。
“殷家,此生我毫不会放过你们!”和顺在心中悄悄发誓。
不一会儿温守正推着一个小车,哼哧哼哧的从库房出来,车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两层酒坛。
如果真如李掌柜所言,每坛一两银子的话,嘿嘿嘿嘿……
“娘,爹呢?”未几时,和顺揉着惺忪的睡眼,混乱着头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