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还没等他歇上一刻,内里来报:“大人,博陵侯来了。”
“当然能够,下官这就去告诉沈县尉,让他们略微等等。”陶广志道。
“但是据本侯所知,到目前为止运往吴国的粮草还不敷五百石。吴国士卒正替朝廷抵当北疆蛮夷,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吧。”
陶广志做梦也没想到,博陵侯府此次包邮的竟然是博陵侯他本身!
“这……”陶广志面色游移,他所善于的乃是民政,关于用兵方面有郡里有郡尉操心,上面诸县亦有县尉,如果平常而谈所谓的兵法,他倒是读过几本,可任职过卫将军的博陵侯也算是半个里手,现在陶广志并不敢随便下结论。
“天然是要运往吴国。”陶广志晓得老侯爷和吴王的干系,“贵县沈县尉已经调了一百士卒,分作三批随运粮官一道前去吴国。”
“圣上给陶大人便宜行事之权,陶大人就是这么用的?”聂冬悄悄叩击着桌面,“若事事都等圣上亲裁,还要尔等何为?”
“当然。”陶广志只感觉屁股下椅子有些不对劲,如何坐都不太舒畅,可对上老侯爷虽有些浑浊可分外夺目的眼神,还是诚恳的反复军情内容,“吴王上报吴国士卒已毁伤一半,望朝廷早日派兵声援。此事已经上报给圣上,信赖不日圣上就会有答复。”
陶广志立即道:“侯爷您放心,下官已查明陈子怀的确操纵粮草诬告博陵侯府,现已将人押送进都城太尉府了。”
“哎,我就是担忧这个。”高安道,“但愿老天爷保佑吧。”说着,有些焦心道,“我看我还是快些出城为好,赶在入夜前到达下一个驿站,免得露宿田野。他们查抄完了吗?”
这天子脑袋里到底在想些甚么?!就算他想要耗损吴国本身的力量,眼看着好几封八百里的军情奉上,莫非他还觉得这都是吴王在夸大其词?!
哎,官儿难做啊。博陵侯之前就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主儿,不过那都是一些糊口风格题目,和一县官员杠上还是属第一次,好好当你的吉利物不就行了,非要去管赵县的事何为!陶广志揉着额头,内心讲博陵侯骂了好几遍。
“放心,都是粮食,没有黄沙。”高安笑道,“陈子怀都走了,还用得着防盗么。”
“若本侯没有记错,五日前已有事关吴*情的文书到达博陵,陶大人可有看过?”
高安冷静咽下口水,平静上马,走到沈江卓跟前朝着身后一挥手:“一共六百石,二十五车。”
想他陶广志,好歹也是个省-长,堂堂两千石的封疆大吏,竟然跑来特地处于一个市级人事主任的事儿,想想都感觉憋屈!恰好他还不能透露,圣上给了他便宜行事之权是对他莫大的信赖,他还应当对世人揭示出感激涕零的感情出来,这类事情再多来几次,陶广志感觉本身将近疯了。
“沈县尉统共也就只要一百多人,本侯多加了这六百石可不是平空给他添了费事。”
“侯爷真是谈笑了,调兵之事下官怎可擅作主张。”
“现在乃战时,你莫要混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