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侯没有记错,五日前已有事关吴*情的文书到达博陵,陶大人可有看过?”
“郡守大人一贯公道严明,有您在这儿本侯天然是放心的。”聂冬渐渐说道,“只是当务之急并非是与这些宵小之辈做多计算,粮草乃是大事,这么多的粮草持续在博陵堆积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本侯只想问一句,陶大人筹算如何措置这些粮草?”
“本侯的城南粮仓内另有六百石粮食,可否一并送往吴国?”
“这……”陶广志面色游移,他所善于的乃是民政,关于用兵方面有郡里有郡尉操心,上面诸县亦有县尉,如果平常而谈所谓的兵法,他倒是读过几本,可任职过卫将军的博陵侯也算是半个里手,现在陶广志并不敢随便下结论。
“侯爷真是谈笑了,调兵之事下官怎可擅作主张。”
老侯爷同意他去城南亲身看粮草装车,陶广志这才放下心来。私运兵器乃是重罪,不过这年初有些家底的人家里都会私藏一点,民不告官不究,博陵侯给吴王包邮一些朝廷犯禁之物只要数量未几,大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畴昔了。
“圣上给陶大人便宜行事之权,陶大人就是这么用的?”聂冬悄悄叩击着桌面,“若事事都等圣上亲裁,还要尔等何为?”
博陵侯主动将任务揽了畴昔,陶广志是求之不得。
张义鸿心道陈子怀的罪名是板上钉钉钉的,可要不要他的命还不要看上面人的意义。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博陵侯的家底厚啊,陈子怀这小胳膊公然拗不过博陵侯的大腿。遂亲身将手札交给驿站士卒,以六百里加急送往都城,同时,也要将陈子怀押送入廷尉府。
“沈县尉统共也就只要一百多人,本侯多加了这六百石可不是平空给他添了费事。”
沈江卓点点头,几个士卒立即上前去查抄。
所谓神仙打斗小鬼遭殃莫过如此。
谁料还没等他歇上一刻,内里来报:“大人,博陵侯来了。”
您这话说的……您老啥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陶广志听着都感觉牙酸:“请侯爷放心,这六百石必定会安然送到吴国的。”
高放心惊胆战的策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几十车的粮草,均挂有博陵府衙的标记。沈江卓正在城门口对每一辆粮车做查抄,见到高安时冲他笑了笑。
“当然。”陶广志只感觉屁股下椅子有些不对劲,如何坐都不太舒畅,可对上老侯爷虽有些浑浊可分外夺目的眼神,还是诚恳的反复军情内容,“吴王上报吴国士卒已毁伤一半,望朝廷早日派兵声援。此事已经上报给圣上,信赖不日圣上就会有答复。”
高安冷静咽下口水,平静上马,走到沈江卓跟前朝着身后一挥手:“一共六百石,二十五车。”
本来只是多送一些粮草啊,陶广志又将心放回肚子里。一千石是运,一千六百石也是运,圣上所给的便宜行事之权用在此处倒是不怕惹费事。更何况,万一他如果回绝了博陵侯这个要求,这荒唐侯爷再提出更过分的该如何办?
“侯爷说的极是。下官也问过此事,因赵县四周有流民,以是之前不敢私交运粮。但现在分歧了,颠末上一次的查探,运粮路途非常安然,下官已命沈县尉诸人运粮一千石入吴,约莫再过一个时候,粮草就能装车结束,晌午便能运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