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乃战时,你莫要混闹!”
“放心,都是粮食,没有黄沙。”高安笑道,“陈子怀都走了,还用得着防盗么。”
本来只是多送一些粮草啊,陶广志又将心放回肚子里。一千石是运,一千六百石也是运,圣上所给的便宜行事之权用在此处倒是不怕惹费事。更何况,万一他如果回绝了博陵侯这个要求,这荒唐侯爷再提出更过分的该如何办?
沈江卓点点头,几个士卒立即上前去查抄。
“本侯不是想给你们添费事。”聂冬说着脸不红心不跳,“县里人手不敷本侯是晓得的,既然是我侯府粮仓里的粮草,就由我侯府的人来运吧,县里出个运粮官一道押送便可。”
直到分开博陵县又走了一刻钟,跟在步队开端的陈福这才松了一口气,手内心早已充满了汗珠。见博陵县内派来的士卒和运粮官都被高安喊到了前面,现在四周都是侯府的人,陈福走到倒数第二乘装粮草的马车处,低声道:“侯爷,我们已经出城了。”
“天然是要运往吴国。”陶广志晓得老侯爷和吴王的干系,“贵县沈县尉已经调了一百士卒,分作三批随运粮官一道前去吴国。”
高放心惊胆战的策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几十车的粮草,均挂有博陵府衙的标记。沈江卓正在城门口对每一辆粮车做查抄,见到高安时冲他笑了笑。
“那下官就遵循这上面所写发往都城了?”张义鸿问道。
“郡守大人一贯公道严明,有您在这儿本侯天然是放心的。”聂冬渐渐说道,“只是当务之急并非是与这些宵小之辈做多计算,粮草乃是大事,这么多的粮草持续在博陵堆积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本侯只想问一句,陶大人筹算如何措置这些粮草?”
“下官岂敢。”陶广志立即将聂冬请到上座,“下官刚到博陵本想去侯府看望,只是听闻侯爷身材不适不宜见客,侯爷您可得保重身子啊。”
“侯爷如此深明大义,实在是令下官动容。只是……这一起上山高水长,县内也要派士卒跟从的。”陶广志隐晦的提示着。――您白叟家跟吴王干系好大师都晓得,您想借着送粮草的机遇给吴王送点其他的玩意儿,甚么药材兵器之类的我们也心知肚明,只是您别送的太多就行了。
陶广志立即道:“侯爷您放心,下官已查明陈子怀的确操纵粮草诬告博陵侯府,现已将人押送进都城太尉府了。”
但想到柴丞相称人的那些小行动,陶广志感觉必须也把他们骂一骂才够解气!老柴你都官至丞相了,博陵侯再如何权贵,可压根就没半分实权,你跟他过不去何为!是,霍家一群平淡之辈占着好位置的确有些不扎眼,可谁让那是太后的娘家人呢,遵循祖制,太后娘家必须是列侯,哪怕本来爵位不是列侯的都得升上去,你看博陵侯不扎眼也没体例,有本领和在都城里的周阳侯杠上啊,那位还占着个大鸿胪的职位呢。
“当然。”陶广志只感觉屁股下椅子有些不对劲,如何坐都不太舒畅,可对上老侯爷虽有些浑浊可分外夺目的眼神,还是诚恳的反复军情内容,“吴王上报吴国士卒已毁伤一半,望朝廷早日派兵声援。此事已经上报给圣上,信赖不日圣上就会有答复。”
所谓神仙打斗小鬼遭殃莫过如此。
看着张义鸿快步拜别,陶广志并未感觉轻松多少。从易阳来到博陵之前,就有两拨人明里暗里的提点他。这两拨人到底是谁派来的,陶广志心知肚明。霍家势大,但柴丞相乃天子亲信,从一开端陶广志就不想插手博陵县内之事,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落到他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