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宋璟,出列道:“启禀陛下,长公主殿下,臣觉得姚兄虽有教子不严之嫌,然这些年于朝廷也有功绩,罚自是当罚,只是,只论过,非论功,是否该当?请陛下和长公主三思。”
承平公主内心一哂,这些大臣多么的无耻,招权纳贿……轮到姚元之相干的人,他们便悄无声气,如果轮到与她相干的人,怕是早就大家喊打了。六郎说这类行动叫甚么来着?对,双标!
站着有站着的风景,坐着也有坐着的兴趣。站着时候,看到的是人的神采,坐着的时候,看到的是手和下半身的行动。这朝里的重臣们,面上绷得住的很多,但是,每小我都会有本身不自发地小行动,之前从不重视,现在俄然这么一看,承平公主感觉挺成心机,还看出兴趣来了。
承平公主悄悄地坐着——
李隆基天然也猜到姑母要说甚么了,肚里惊奇之余,有些想笑,不愧是姑母,这话也就她敢说,她有资格说,旁地人……不管是宗亲中甚么身份的,说出来都不及她的分量。
在场诸臣,有那聪敏的,已然反应过来承平公首要说甚么了,朴重如宋璟,直接涨红了脸膛,惭愧的低头。
承平公主微微一笑,嘴上没说甚么,只内心冷静地念叨了一句,宋璟,望你记着本日之言,来日也一样标准行事,莫要双标才好。
啪啪的拍笏板声,直拍得一众大臣面孔通红,惭愧不已。姚元之神采现在不是通红,是发紫了,直接跪下请罪:“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愧对天下,无颜再担负辅政之职,恳请陛下惩罚。”
伴同奏章一起递上去的,另有证据。这些证据,有刑诉经历的人,只听一听便晓得十有八九是真的,并无子虚。
承平公主唇角微微一勾,看似笑了,只笑容却无半分温度,乃至带着淡淡地讽刺之意,道:“多谢太子。若非太子确认,我当真觉得这两个罪名只会是皇族宗亲专有的罪名,与大臣是扯不上干系的。”
太子李隆基凑了个趣,答道:“回姑母,恰是这两个罪名。”
一副极其尊敬承平公主定见的模样,乃至还欢畅地比了比手,对承平公主荣宠之至。李隆基冷静望了一眼,脸上神采如常,未见非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