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文看七叔有些游移,心中暗喜,赶紧又道:“以它的情意为主,我们都不要强求它,可好?”
水云闲被他捏的浑身不舒坦,伸出爪子胡乱扒拉了两下,一翻身在桌上打了个滚,迷含混糊展开了眼,一只又白又长的凤爪就映入了视线,这莫非是……泡椒凤爪?
嗯?我胖了吗?水云间紧闭着眼睛,回想起来这一段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的日子,咽了咽口水,仿佛是胖了些吧?怪不得比来跳着都吃力呢。
白钧文被说中了苦衷,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七叔,内心有些发虚。
电光火石间,白钧文俄然笑了,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声音也听着亲热了很多:“七叔,我们但是亲叔侄。从小人家都说我长得像七叔,你看咱俩,你‘抗旨’,我‘欺君’,侄儿连行事风格都随了七叔……”
白钧文往本技艺上倒了点茶,给妙妙抹了把脸,又拎起它的两耳耳朵,又揉又捏。
“如果到了父皇面前,我自有体例证明,这猫是我的,只不过到当时,恐怕……你要落一个‘欺君之罪’吧?”白子秋眯起了眼睛,看着白钧文。
“七叔,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不准忏悔哦?”白钧文一边紧盯着白子秋,恐怕他有甚么行动俄然抢了妙妙走,一边谨慎翼翼地把妙妙放到了桌上。
水云闲已经好久没有享用过白子秋的沐浴办事了,持续装睡,头趴在白子秋手腕上,身子在水盆里一动不动,舒舒畅服地享用着。
我这“妙”字招谁惹谁了?
“当初……当初侄儿也是为了七叔好,不管七叔信不信,偷猫之事,是皇爷爷授意我这么做的!”
“这点不随我!”白子秋阴着脸打断道。
白钧文有些难堪地笑了笑:“这不是睡不着嘛!”
白子秋赶紧接住了朝他飞跳过来的小白猫,紧接着右手拇指就被咬了一口,白子秋手上吃痛,悄悄忍了,左臂环着小白猫,左手伸出两根手指,按住猫头不让它乱动,右手顺势就藏到了身后。
白钧文真是够意义,连泡椒凤爪都给她整过来了,如此甘旨,可不能孤负!水云闲后腿一蹬,用力一跃,就朝那凤爪方向跳去,一口咬了上去……
“看来……李太傅对你还是松弛了些,他日本王得向父王建议建议,这李太傅毕竟年纪大了,不如就让他儿子李翰林代父上阵,做你导师可好?”白子秋伸手弹掉了袖子上沾到的一粒尘。
王爷?我不是在宫里吗?哪门子的王爷?并且声音仿佛另有些熟谙。水云闲用力睁了睁微醺的眼,抬起沉沉的头看了一眼……白子秋?
“嗯……归去你就把名字改了吧,本王现在不喜好这个‘妙’字。”说罢,白子秋抱着猫走了,独留妙心在风中混乱……
白子秋笑看着白钧文,眸中透出了一丝恼意,这小兔崽子,到现在还在抵赖!皇上最多会晓得他去逛了个青楼,如何会晓得这只猫的事情?
小白猫到了桌上就软绵绵地摊成一片,趴在桌上打着呼噜,一动也不动。
白子秋冷哼了一声,并不作答,只是看着他怀里的小白猫道:“本王的猫……可好玩?”
洗完澡,白子秋叫来了月心,把水云闲睡觉用的小提篮,连同内里的小软垫,都提着送到了白子秋的卧房里,放到了他床头的一张矮几上。
李翰林是李太傅之子,如他的名字普通,在翰林院任职,此人较之其父,严厉呆板之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光是跟着李太傅读书,就让白钧文苦不堪言了,如果换成李翰林,他怕是连用饭的工夫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