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位高人,还要得王爷亲身举荐?”唐子畏问道。
朱厚照刚扶着老爹坐下,见此景象心道不妙,屁股都没坐热便想趁早溜走。
“还算不上。”唐子畏安静道。
朱宸濠现在不过二十出头,虽手腕狠辣、脾气也不小,但在刘养正看来,他的心机并不难把握。但本日一见那唐状元,却让刘养正内心危急感大增。
“这……”刘养正瞧着唐子畏稳稳坐在椅子上一点也没有要起家见礼的意义,心中已有芥蒂,只是碍于朱宸濠未发话,便强自按捺下不满,答道:“小生自是因为敬慕王爷天人之姿,才放弃了为官入朝的筹算,一心跟从王爷。”
刘养正?唐子畏抬了抬眼,此人他晓得,史册记录乃是朱宸濠最为倚重的两大幕僚之一。只是此人若真有本领,也不至于兵变不过一月便被捉去杀了头。
“真无情。”纪生走畴昔,挤开桌案上的东西侧身半躺上去,一只手撑着脑袋,对唐子畏道:
纪生扶着桌子站直了,道:“回王爷,听到有人谈笑话,好笑便笑了。”
纪生正要细细讲来,却闻声内里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有人敲了拍门,走了出去。
而这时候的南昌,间隔唐子畏到来已过了将近一月。
刘养正气得一甩袖,道:“小生坦言对王爷一片热诚之心,你却当作笑话来听,你安的是甚么心?!”
朱厚照大惊失容,赶紧叫唤着派人去请太医。朱祐樘干瘪的手指颤抖着握上朱厚照的手腕,目光庞大。
都城,弘治帝下了午朝,没作半晌歇息便有两位红袍公公抱着厚厚的公文出去御书房。
他的太子还太小,还没有生长到能明辨忠良、担当起大明江山六千万百姓的程度。
“我就不去了,让小黑陪你去吧。”纪生摆摆手,道:“他这几日练习谍报队玩疯了,再让他带下去,大伙儿都去偷好东西去了,哪另故意机汇集谍报啊。”
“子畏少爷,有新谍报哦。”纪生从门外拐出去,手指间捏着一张纸条笑得嘲弄,“晴歌女人已经好几天没给你写信了吧,想不想晓得为何?”
朱宸濠面色不愉,却还佯作漂亮道:“子畏说的是,本日我来此,乃是为你们举荐一人。”
“赏自是要赏,只是……”朱祐樘没将话说完,俄然掩住嘴猛咳了几声,身子今后仰倒,一时之间竟有力转动。
“传闻晴歌女人前两日断了一条腿,整天在房中闭门谢客,那老鸨将她骂得不堪,整条街都晓得了。”
能在府衙里说的,定不是甚么奥机密事。唐子畏因而道:“纪生也不是外人,王爷有何事便直说吧。”
纪生从桌边跳开,跑到门边去,看着两人走远,将门一关,回身走到唐子畏身边。
朱宸濠与刘养正面色俱是一变,跟着他毫不收敛的大笑,愈发变得乌青。
不管甚么时候,谍报都是最首要的。这群盗窃团伙,便是唐子畏与纪生暗中生长出来的谍报队,由纪生卖力兼顾练习,连朱宸濠对此都不甚知之。
朱祐樘瞥他一眼,对他所想心知肚明。说来也是可贵,不知那唐子畏对太子下了甚么*药,这都将近一个月了,向来图新奇记性大的朱厚照竟还对他抱有如此大的兴趣。
朱祐樘挣扎着坐回桌案前,喘了口气,哑声道:“我看着,你来批阅这些奏折。本日若不批完,便不准分开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