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判妇人背夫私逃之罪,别人多按和奸直接判了两方各杖九十,他却要分出妇人是志愿通奸或是受男人挟制不得已与之通奸的。如果志愿的,两边问罪以外,更要细究有无居中牵线者,如有也须定罪。但如果因男方以势挟迫妇人相从的,便宜按官吏□□治下百姓之例,将其罪加二等,杖一百、徒三年,妇人则宜视环境减等。

一个个曾在讲学大会上出过风头的名字响起,一个个曾写文章奖饰讲学大会的名字响起……从下午填到深夜,大榜上的名字越填越满,目睹着已倒逼至五经魁的位置。

亲爹夸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可他一个北直隶人, 若说能考得比福建本地的才子还好, 不成能吧?

已经有几位考官感慨起看中的门生恐怕不能考取了,两位主考还掂着宋时,到此时也感觉他怕是可贵中了。就连方提学、黄御史内心都有些忐忑,唯有桓凌意态自如,仿佛师弟阿谁解元已经到手了似的。

宋时向他们鞠躬称谢,剖了然志向,然后像带大门生旅游团一样领着门生们穿过贡院两侧回廊,鼓励他们到各房去拜见房师。

判题皆是出高傲郑律,对便是对、错便是错,这份卷子里又能在依制合律之上对于弱者加了几分怜恤,兼顾律法与情面——

这乡试师生的干系不如会试硬,不是哪位门生都情愿来见考官的,更懒得来见房师。但他以解元和福建讲学大会主理人的身份调集世人,总算攥了个五十多人的大团,给足了考官们面子。

两位同考也不知是不是桓凌师弟的。这几天大师判卷子判得头晕目炫, 看很多文章中解释典章的句子都觉眼熟。他们二人猜来猜去, 不知谁中谁不中,拿着卷子问桓凌他也都笑而不答, 反倒叫他们两人揣摩得心中难安。

周副考官接过那份荐卷, 笑问:“两位房考官如此力荐,不会是桓同考师弟的卷子吧?本官倒要细心看看了。”

献表磨练的是门生的文笔,只要词意高雅,奖饰得宜便是好文章,而这个门生的献表中不但引述了自上古以来贤人定历法之功,竟还略写了几句些观星象、推演历法之道,并能将古今计算历法的体例比拟较,指出推衍历法的旧制究竟是如何出错的。

他这么盯着桓通判,不会说解元真是桓通判的师弟宋时吧?

二人苦笑着点头, 指着桓凌说:“我们两个天然不知桓同考的师弟文风如何, 他本身必然是早认出来了, 只是瞒着不说, 看我们这里猜想为乐呢。”

玄月初十,中试及副榜考卷大抵排好后,十四房同考官齐聚正堂,与两位主考,帘外监临、提调等官一道查对朱墨卷上的号码,拆封卷头。

第五名,诗房,福清县门生齐栋;第四名,易房,建阳县门生高启;第三名,书房,晋江县门生方容;第二名,礼记房……

第二场考的是四道判题、一道拟宋庆历元年进万年历的贺表、一道论“大哉贤人之道”的小论。

副考官周用看了高主考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神采沉寂的桓凌,不由低声问了句:“高大人,解元是谁?”

高榖在名字旁重重写下“第一”二字,台下书吏大声唱名,合座震惊。

春秋房力荐为魁首的卷子……

这是最后一次查对试卷,刷下原卷墨污的、笔迹不佳的,或是朱墨卷有差别的卷子。有被刷下去的卷子,就从之前落到副榜的卷子中挑最前面的递补。而副榜的五十份卷子也要查对,因中副榜之人有资格入贡到国子监读书,也得把之前已贡入国子监的去掉,由新人递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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