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当然矢口否定。
陈升看他一脸的血,想起幼时的兄友弟恭,终究还是伸手去扶他,“别磕了!”
陈升不忍再看,赵氏哭着喊着:“老爷,你别磕了!头都要破了!”
陈令月却冷声提示。
她这么一通操纵下来,赵氏他们的情感都被打乱了。
他哆颤抖嗦问陈安:“这些,真的都是你们干的?”
陈令月看着他们,缓缓道:“三婶,你们演够了吗?如果不敷,我再给你们一点时候,接着演。”
“胡说!你胡说!”
产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竟然甚么都不晓得!
陈安转头要求陈升,陈升却暴喝一句:“不要喊我大哥!我受不起!”
“爹,你觉得,他还是你心目中,阿谁有些谨慎思,爱追求,却不失为仁慈之人的弟弟吗?”
陈升动了动嘴唇,陈令月却不让他说话。
“我另有好多没说完呢。”
“是啊,若不是我运气好,一向有朱紫相救,我已经被我的远亲三叔害死了好几次了,那里另有气儿在这里指证你!”
陈令月一步一步,走得仪态万千。
“你!”
“你个贱蹄子,满口胡言,我撕了你的嘴!”
最后一句,莫名带了些肃杀之气,赵氏内心有些发凉。
“大哥,你也不管管吗?这陈令月目无长辈,实在有失管束!”
那些事情,但是实实在在做了的。
“只剩下半刻钟了。”
“大昭寺的盗匪、京郊的黑衣人,瀚文居的杀手,你们眼熟吗?”
陈令月微扬下巴,傲慢地说:“我没甚么不敢的!”
“甄家表姐请我去郊野庄子,你们又费钱请了一批杀手,不过,我毫发无伤。”
“你!”
陈安怒道:“你到底想干甚么!”
“他早就不是了!”
“不是的。”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晓得错了!我此后必然改!”
他下了狠心,把头重重磕在地上,“咚咚咚”,不一会,那额头上就血迹斑斑了。
严氏弯了弯唇角,莫名想笑。
陈令月一点都不气。
“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真的错了!”
骇人听闻!
“好茶。”
陈安双目赤红,恨不得杀了她。
陈令月淡淡一笑,“实在,是我叫人,把大哥扛了出来,又把三叔扛了出来。”
“这就急了?”
“你敢!”
“歪曲,都是歪曲!陈令月,你到底是何心肠,非要把这一家子都搅散,你才甘心吗?”
陈令月面无神采,看着他们,“我没想干甚么,只想让你们和宁国公府离开干系,净身出户。”
“大哥的瀚文居,你们还曾请杀手入室杀人呢?不过那些人一去不回,你们想不想晓得,他们都去了那里?”
“你的人,一向在门口守着,也未曾见我大哥出门。”
“客岁,我在大昭寺,前后两次碰到山匪,你们三房花了很多银子请这些人吧。可惜啊,最后我安然无恙,让你们绝望了。”
“看来,你们都演够了,累了。那就该我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