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变幻出一把玉骨折扇来,颇具风韵地挑开珠帘,道:“二位,鄙人乃自北方而来,到此替父经商。”
“你这有福共享,倒真有几分凡界小伉俪的意义。”鸣幽笑得东风温暖,可话音刚落,那笑渐渐褪去,又染上多少苦楚:“只可惜灵泉跑了,肉身之事线索便断。若不能固你灵魂,我总怕九百年前之事会重演。”
鸣幽尚未点破这层,她却先想到。依仗着这心有灵犀,贰心底升起一股似蜜般的甜软,止不住地对劲起来。
“你的鬼气我自能够不要,这颗心给我就好。”他抬起手,白净的手指在她心口悄悄划了个圈,圈地似的就将她的小魂儿给圈走了。
“并非如此。”鸣幽含笑着点头,非常耐烦地与她讲授道:“你我力量循天道而来,与恶鬼之气并不不异。而人间修仙之人那所谓纯阳之气亦是天道所起,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这也就是为何前次你体内鬼气发作,只消了恶鬼之气,对鬼差们倒是大有助益。我们与恶鬼,实是大不不异的。”
方未晚大抵听懂,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那些羽士所谓修仙,实在也是按照我们鬼气的强弱,来获得呼应修为――天道一事,还真是奥妙。不过南歌也因得恶鬼之气才不入循环,为何能够做鬼差呢?”
鸣清幽静听她说完,眼角的笑意已浓:“小女人,鬼气尚还不会用,你已经许了多少人家?一会儿说都给我,一会儿又要分给鬼差,还几百年几百年分,实是慷慨。”
方未晚从速拉住他,道:“外头好多羽士,怕都熟谙我们,这会儿换了保护身份,别露馅了!”
方未晚听后当即来了主张。她对劲地拍了拍胸脯,道:“这又回到我刚才说的了。你呀,就快点教我如何用鬼气。等咱到了青都,寻个偏僻处所,叫承影小哥在癸雨榭张贴布告,让新鬼成心向的都来报名做鬼差。品德好能合格的,我就将鬼气分他们几百年的,我们冥都雄师不就强大了?”
第二日一早,方未晚便跟着鸣幽纵云往青都去了。此处离冥都间隔很远,鸣幽又为了顾她飞得慢了些,因此光路途中,便行了个把时候。路上方未晚看到了很多城,便老是叽叽喳喳地问他,是不是快到了。
鸣幽摆摆手,表示二人坐好:“莫要妄加猜想。青都现封印缺口,十方阁的人定也要下山,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露面。你们派几人到十方山下远远守着,有了动静随时通报。”
但真当快到了青都上空,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不过你这体例倒也可行。”鸣幽拍了拍她的额头,道:“我们先行归去,清算一晚,明日一早便前去青都。届时带南歌一起,一来怕她肇事,二来,若她此番真是偶然之失,也给她个机遇将功补过。”
鸣幽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道:“此地距豹头村甚远,彼时故交皆不会横穿大半青涛而来。这里守着的,大略又是别的一批,你便坐在舱里莫要出声就是。”
鸣幽看着她一提月饼垂涎欲滴,便起了去京都寻人给她做点来尝尝的心机。可转念一想,这丫头大抵味说,不到中秋吃月饼也没有氛围,便将这想体例脑海中拂去,笑道:“我觉得只我一人喜好你喂东西给我,竟不知你也喜好。”
话间,船已缓缓泊岸。停下前,方未晚就听内里几个官兵道:“何方驶来的船只?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