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见向南说的挺有规矩,本来也不算甚么大事,点下头,“嗯,下次可得重视。去把牛车赶过来,从大门走吧,这一桶五六十斤,你们如何翻过墙。”
两人正说着呢,他余光一瞥,只见头顶坑位上呈现一白花花的玩应,光芒有些刺目,待看清,竟是一白花花的屁股,眼瞅着就要下黄金落两人头上,他忙喊叫声,“哎,上面在掏粪呢,去别的坑位!”
刘军怔下,“没传闻过啊,向南,这不会是你自个编的吧?”
越品越感觉有味,有深意,实在忍不住猎奇,问道:“向南,这黄土高坡我向来没听过,这是你本身编的?”
这歌向南从没听过,话题聊开了,刘军和柳国庆放开很多,刘军转过身来道:“沈馨,你唱的可真好听,之前在都城时去剧院看那些专业演员跳舞、唱歌,感受比她们都要好。”
上面蹲坑的也给吓一跳,都是一激灵,裤子一提,跑远处的坑位去了。
听他说完,便道:“那你说咱去那里掏?”
刘军怔下,“徒弟,阿谁我们不是……”
刘军嘴角扯起一弧度,几分对劲道:“去县粮站啊,你们想想,粮站职工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缺吃的,这吃很多,天然拉的也就多。
“黄土高坡?”
用扁担扛着俩粪桶,一起闲逛的来到墙根下,刘军就要攀墙头上去,身后一道喊声俄然响起,“哎,你们干吗呢?下来,给我下来!”
三民气里都是“格登”一下,心道完了,被人抓包了。
向南点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才气,前几年偶尔听别人唱起过,就给记着了。”他这随口扯谈着。
这位侃侃而谈,向南听得希奇,他刚穿超出来没多久,以往也没经历过这些,掏个粪罢了,内里竟然有这么多道道。
这歌节拍较快,曲风轻巧,又带有这年代还未有的些许摇滚范,一唱起就能让人随之跟着轻哼起来,向南唱完,沈馨三人目光都是朝他齐齐看来,有些发楞。
美人相邀,美意难却,刘军“嗯,嗯……”清了几口嗓子,唱起来,几近是嘶吼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划子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斑斓的白塔,四周环抱着绿树红墙……劈面吹来了风凉的风!”
“我……我可不会!”刘军忙摆动手,“我这五音不全的,别吓着你们。”
他把粪桶放到一边,落脚的地将将能放下一个,边上就是浑浊的粪池了,刘军拿个粪勺哈腰谨慎的一瓢一瓢给舀着,可得留意,不然一不谨慎滑进粪池里,那就乐呵了。
四人坐在牛车上,表情都很不错,沈馨嘴里忍不住的哼着,“春季里来么百花香,知识青年下了乡,发愤接管那再教诲呀……”
像县群众病院,用水多,粪池里清汤寡水,肥效不高,另有甚么县银行、文明馆等呢,内里职工少,粪源不敷,估计还不敷咱这装两桶的……”
“就是,向南,别墨迹,拿出点男人样!”刘军也是催促着。
“向南,该你了!”沈馨转过身,对他道。
“这我哪记得住。”
牛车赶到墙下,给栓住,向南和刘军先爬上墙头,上面柳国庆把粪桶给递上来,两人接过给放到另一边,完了三人再趴下墙,进了粮站内里,刘军晓得路,三人提着粪桶猫着身跟做贼般,去了厕所。
虚惊一场!
一句欢声笑语,时候过得也快,到县城时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沈馨要去邮局办事,和他们分开了,说好下午在这边汇合,他们三人则赶着牛车往县城的各大众厕所奔去。
大爷来到他们面前,看了眼三人的穿戴打扮,边上装得满满的两粪桶,哼声,“你们是花桥公社的吧?不是说了,让你们礼拜六天来,上班时候来掏粪,不是影响别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