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正门出来,我谨慎翼翼地边走边警戒着别遇见岳浊音,不然被他诘问起来就更难交代了。穿过前院行至后院,这是我第二次来,是以并不陌生。那衙役上前敲了敲狗官书房的门,禀道:“大人,岳蜜斯来了。”听得狗官在里头道了声“有请”,便悄悄推开房门,回身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低着头不出声,他沉默了半晌,忽而声音悄悄响在我的耳畔,道:“灵歌……为兄为昨夜之事向你报歉……是为兄话说得太重了,未顾及你的感受,还望灵歌能谅解为兄。”
孤单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劳烦灵歌mm跑这一趟,为兄实是过意不去,还望mm莫要往内心去才好。”狗官坐到我中间的椅子上转过脸来冲着我笑得很烂漫,看模样这厮是想以色相来挽回昨晚酒后乱性的形象。
我略行一礼,道:“师爷好。”
我慢悠悠地起家,不慌不忙地行至几前,刘师爷悄悄瞪了我一眼,将那本厚册子推给我,道:“从内里找找可有类似的部位!”
既是小人,那本女人便不与他普通见地,含笑着道:“民女不知此中端方,刘师爷莫怪。脸型么……”我哗啦哗啦地翻着册子,找到专画有脸型的那一部分,指着一个下巴尖尖的脸道:“同这一个非常相像,不过那人的颧骨要略高些,双颊有些下陷。”
“刘师爷,”狗官无法笑道,“这里已经没有甚么事了,请先且下去歇歇罢。”
不知不觉间竟下认识地走到了后花圃,是我与悍贼初度见面的处所。秋千在夜风的推送下吱吱作响,被月光在草地上拖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