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梳洗结束,吃罢早餐正欲出房去透透气,却见岳老爸满脸严厉地正往这边走,前面跟着岳浊音。
岳老爸俄然满含深意地望了我一眼,将我拉至他身边坐下,渐渐沉声道:“灵歌,你可知那贼做过多么好事?”
这……甚么意义?这岳老头想干甚么?莫非他……
岳浊音毫不放松地望着我,似是非要获得我的答案。事到现在……事到现在……
“这是个绝佳的机遇,正可趁此将该贼一举抓获。但是……若想胜利将贼诱入埋伏,必得灵歌你……来做钓饵。”岳老爹一字一句沉声道。
“为防那贼彻夜再度登门,我带了仆人值夜。”岳浊音安静作答。
“灵歌,你可愿助为父替百姓除这一害?”岳老爹深深望住我。
“浊音,”岳老爹沉声道,“朝廷是百姓的朝廷,衙门是百姓的衙门,官是百姓的官。为官者若不能为百姓谋福做主,另有何颜面在那公堂之上头顶红日背倚彼苍?你与灵歌既生为官家后代,便当时候心胸为百姓献身的憬悟,方不辱我岳家三世为官之浩然正气啊!”
未待我想归还口回绝,忽听得岳浊音道:“爹,此事似有不当。那贼登堂入室如履高山,必是江湖中傍门左道,把戏伎俩防不堪防,稍一粗心,灵歌性命堪忧。”
我垂下眼皮儿不去看他近在天涯的脸,只盯了他那沾了片草叶子的靴子,轻声道:“朝廷给大人你规定了破案刻日之事街头巷尾已是人尽皆知,那采花贼接轮作案想必意在挑衅,由此能够推知,该贼心性狂傲,不易伏输,正能够操纵此点将其诱出一举抓获。”
岳浊音再度偏头向屋子的方向望了望,渐渐隧道:“窗子敞着……你竟然越窗出来?何时学了这等本领?想去书房见爹,还需瞒着丫头们本身出来么?”
什、甚么体例?老爹你可不准恐吓人家啊,人家好怕怕……
“是,爹。”岳浊音见本身老爸都这么慷慨激昂的说了,自是无话,杜口站过一旁。
岳浊音望住我,语气虽轻,却有着强大的压迫感地问向我:“那么,你是如何由屋内出来的?”
嗳、嗳呀……不管了,为求自保,我豁出去了!“哥哥……你,你如何不明白呢……”我用蚊子般藐小的声音扭捏地哼着,欲言又止,欲语还羞,至于话中之意……让岳浊音本身猜去吧,归正我啥也没说。
“哥哥不必如此……那贼既然昨夜未曾到手,彻夜只怕再没胆量上门了……”我一派天真隧道,心说若当真上门的话你一个大族公子哥儿也挡不住人家能飞檐走壁的江湖人啊。
哥哥啊!好哥哥!之前是我错怪了你!原只道你是那冷心冰脸冷罗刹,却本来、你更似慈眉善目俏郎君……
只……他一人?要在这更深露重之下守上一夜么?……岳灵歌,你有个何其疼你的哥哥啊!
我停下步子向后退了几步侧身一望,但见岳浊音双手抱胸正倚着一株梧桐立着,穿过树梢打下来的月光正洒在他的脸上,仿佛并未起火,淡淡地望着我。
说得好听,你倒是把贼抓住给我看看哪!让岳老爸保住乌纱才是真的不负我所望,别的一概免论!
因为在岳浊音远远的谛视下不能再由窗外翻回本身房间,以是只得由正门拍门出来,很费了一番口舌向绿水几人解释为甚么本该在屋内看书的我俄然会从外头返来。小半夜折腾下来我是心神俱疲,叮咛丫头们细心关好门窗,我又将岳浊音给我的猫儿铃系在窗棱子上,半夜如有人翻窗出去,必将会轰动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