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就在这时,一阵狂笑当空响起,南顿王宗放声大笑道:“大司徒这话好没事理,《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乃我大晋的天下,秦王虽对海门有尺寸之功,但不过一藩王罢了,朝庭议立何人,但有主高低诏,何必过问一戋戋藩王?莫非秦王高傲至欲以臣凌主耶?”
‘他娘的,竟算计上了老夫!’王导一丝愤怒涌上心头,却强行压下,向司马绍拱了拱手:“陛下,论起品性德才,周世侄足以胜任,不过,海门为当年秦王议立。为免惹来曲解,还请朝庭事前与秦王相同一下才好。也省了将来的无谓费事。”
“陛下贤明!”群臣纷繁见礼奖饰,这倒没人与谢鲲过不去,毕竟谢鲲位列江左八达,还是有些名声的,并且他也没有较着的仇家,谁会犯浑去难堪一个死人呢?
这一首诗,通过一系列的光鲜对比,纵情倾诉了布衣百姓内心的不平和牢骚,从侧面控告出天底下的诸般不平!
荀崧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南顿王宗再次跳出来,大怒道:“胡言乱语,秦王不是士族,哪来资格圈占山泽?”
刘琨又把目光投向了庾亮,庾亮也是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这让他认识到,王导、庾亮这类的中间派是不成能在此事上为自已着力了,那么,自已将单独面对荀崧,只是,荀崧究竟是何来意?莫非已有了合适人选?此人又会是谁?
刘琨顿时脸面一沉,不悦道:“景猷是为何意,莫非海门不是我大晋的海门?”
跟着荀崧的话音落下,南顿王宗的老脸竟有一缕茫然闪现,刘琨不由暗道不妙,荀崧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遇,哈哈大笑道:“老殿下但是不明白?趁着时候尚早,来,老夫解释给你听,咸丘蒙为孟子对劲弟子,某一日发问,《诗经》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舜贵为天子,那么,瞽瞍,也就是舜的父亲,怎能不做他的臣子?
“且慢!”荀崧立即开声禁止,然后向司马绍见礼道:“臣既已就任秦国尚书令,又得秦王受权,在此可全权代表秦王,秦王对于海门水军督已有合适人选,倒是不劳烦朝庭操心,臣代秦王谢过朝庭与陛下的美意了。”
说着,看了眼已是面泛怒容的南顿王宗,荀崧干脆站起家来,昂立席中,捋须吟道:“全诗共有六章,首章痛恨沉重的公差加于已身,给父母带来忧愁,次章陈述既同为王臣,何故劳逸不均?本身承担的差役竟沉重若斯?第三章则自嘲幸亏自已年青力壮,能竭力对付四方驰驱的差役,第4、5、六章连用十二个或字,两两对举,详细揭露劳逸不均的究竟!
荀崧涓滴不让道:“海门之富强,信赖诸位皆有目共睹,但数年之前,海门只是一荒凉沙岸,数百里了无火食,乃至连称呼都没有,若无秦王,何来本日之海门?
这令贰心头微紧,惊奇不定的目光连连扫视向荀崧与桓彝,内心也在悄悄深思着对策。
秦王为海门支出了庞大心力,调拨的财帛、粮草、兵器甲仗,数量惊人,数次填移人丁达十余万之众,又助海门组建水步军,遵循我朝南渡以来圈占山泽的旧俗,谁先占有,谁支出最多便是归谁统统,在此规定之下,吴郡、会稽的良田山泽可有寸土归于布衣百姓?可有一枚铜钱的赋税交纳给朝庭?是以,海门名虽为郡城,实则可看作一庄园,属秦王统统已是不必质疑,而秦王也具有对海门人事的任命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