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颜漪岚转回身子望向碧鸢,利如刀锋的眼里闪过一丝踌躇,传令道:“命赵航将太子妃押往刑部。”见碧鸢点头要走,她游移半晌,又道:“没本宫的叮咛,任何人不得对她暗里鞠问用刑。”
想着,姜凝醉俄然闻声青芙在牢门外低声唤了她一声,她闻言回过甚来,就瞥见把守牢门的牢头率着几名狱卒仓促忙忙地走出去,神采奇特隧道:“娘娘,那池保护......”
“这......”赵航被青芙问得犯了难,只是照实道:“部属也是奉长公主之命行事。”
颜漪岚闻言,笑得桀骜,“除了一个韶华殿,她还能去哪儿?”
池蔚蹙了蹙眉,似是在考虑姜凝醉的这番话,又似是在衡量利弊,她沉吟好久,才道:“私放死囚但是极刑,就算是太子妃你,恐怕也难逃非难。你本来不必蹚这一趟浑水,这么做,究竟是为了甚么?”
“甚么?!”姜凝醉还未说话,青芙先惊得低呼一声,望向赵航,急问道:“赵统领,为何要押我们娘娘去往刑部?莫非长公主都不肯见娘娘一面了么?”
香炉里的熏香袅绕,颜漪岚站在红木窗前,傍晚的残阳如血,将她的身影染得一片刺目标红。
“是我放她走的。”闻声牢头谨慎翼翼的问话,姜凝醉低头摩挲着刻有邃密图案的酒壶,声音清冷却不失平静,道:“不过宫里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尽管守好这地牢,非论池蔚出了甚么事,自有我一人扛着,只要未几问,我定可保你们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