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阵,奶娘将闻人诹抱了下去喂奶,丫环们也撤了小菜,将一盘盘的热菜端了上来。雨一边吃着菜,一边想,抬个姨娘对乔氏来讲不算甚么,可倒是一步最好的制约住何姨娘的棋,乔氏常日在后代们面前,倒是一个慈母的形象,却也并不是一点心机都没有,而她的女儿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到安王妃,雨的眼神黯了黯。
闻人诣也说:“是啊,mm此次病来得非常凶恶,娘给我的信上说mm几近是九死平生,我都吓了一跳,本来还想在教员那边再待上几天,也早早提早返来了,还好有惊无险。”
雨道:“二哥三哥故意了,我确切病得昏昏沉沉的,甚么也不晓得,不过现在已经大好了。”
雨浅笑着没有说话,另一个兄弟说:“mm但是除了娘以外最能认出我们的人,连爹偶然候都会喊错,可mm毫不会。”
闻人谌探着身子猎奇地来看,鼓掌笑着学舌:“有疤的是二哥,没疤的是三哥!”
闻人诹活力地用手拍着桌子,逗得大师哈哈大笑,奶娘没体例,只得说:“好吧好吧,只舔一口,可不能咬呀!”说着,夹了一块糯米糖藕送到他的嘴边,闻人诹伸出小舌头舔了两口,暴露满足的笑容,又惹得大师一阵轰笑。
雨很乐意跟闻人诣谈天,问的多是书里一些看不太明白的处所,闻人诣也耐烦地一一为她讲授,直到乔氏身边的大丫头春桃来催促,他俩这才一同去了护国公府的正堂。除夕之夜,阖家团聚,除了出嫁的安王妃,统统人都要来吃团聚饭,护国公、国公夫人、闻人哲、乔氏四人坐在主桌,护国公的妾侍坐了一桌,闻人哲的妾侍也坐了一桌,剩下闻人语这些小辈们坐在别的一桌,最小的弟弟闻人诹不满周岁,还不会走路,便由奶娘抱着跟他们坐在一起。
护国公表情很好,简朴说了几句,大师一起敬了酒,便叫了开席,几个丫头忙着上菜,每桌都上了十几碟的小菜,看着非常精美。闻人诣夹了一块糯米糖藕给雨道:“你的最爱,少吃点,轻易积食。”
奶娘很有眼色地把闻人诹抱了上来,护国公笑着伸手接过,也夹了一块糯米糖藕逗他,闻人诹一把含住,大口吸允,逗得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
雨点点头:“好得差未几了。”
雨肃容道:“《史记》文直而事核,《汉书》文赡而事详,我记下了,爷爷博学,想必早已参透,我必然当真读来,向爷爷请教。”
他见雨一向盯着他们看,笑了笑说:“你不会又分不出来我们俩了吧?”
雨一副不堪欣喜的模样,国公夫人掩嘴笑道:“都送去?别读个女秀才出来!”
雨忙正色称是,国公夫人笑着说:“此次一病,倒是长大了,以往哪会这么规端方矩回话呀,总拿了一堆正理给你爷爷说呢。”
直到回了屋,乔氏关上门,才对雨说:“那两兄弟整日地找你玩耍,也不知安的甚么心,明晓得你身子不能吹风,还总拉着你去院子里疯玩,现在你身子刚好,气候又冷,别再理他们了,再要来找你,只找借口推了去。”
刚满四岁的闻人谌闹着说:“大哥,我也要。”闻人诣也笑眯眯地给他夹了一块。
雨心头一惊,忙抬眼看向护国公,却见他面露赞成的神采,这才稍稍放心。想着畴前记下的这位护国公虽出身军旅,但爱好读书,更但愿儿孙多读书,便大着胆量说:“不知爷爷感觉我能够读哪些史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