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舒了口气,忙不迭地照做了,雨靠在软垫上,端着药碗,又开口说:“你出去吧。”
雨躺在床上,内心感觉怪诞不已,可又没由来地感觉惊骇,展转反侧间,只感觉这身子越来越乏,竟然不知不觉睡了畴昔。梦里,她再一次瞥见了安王。安王背对着她,怀里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仿佛恰是她本身,雨欣喜地上前,喊了一声:“殿下!”
雨看着她,又问:“我是谁?”
雨没有说话,只幽幽地望着她。
安王回过甚,眼里是不带一丝温度的冰冷,他淡淡地问:“你是谁?”
雨尽量节制着脸上嫌恶的神采,将头扭了畴昔。安王妃有些活力地说:“方才姐姐拿水给你你也不喝,现在端药给你你也不喝,你自小就和姐姐最亲,现在这是如何了?”
“雨?哪个雨?哪个字?”雨握紧了拳头。
迎春行了礼,退了出去,雨凝睇着碗里浅褐色的药,一伸手,将它们全数倒进了床边一盆不晓得是甚么的植物里。
而更诡异的是,她的手怎会变得如此白而细致,她的手上应当是有着很多练剑磨出的茧子,而不是像这水葱般的芊芊十指。安王妃扶着她坐了起来,雨打量着本身的身形,发明本身俄然矮小了很多,现在的她,完整就只是一个初初长成的孩童。
迎春咽了咽了口水:“王妃,王妃是您的姐姐……”
“叫……叫闻人语。”
雨看着安王妃关上了门,走远以后,对迎春道:“你拿镜子给我。”
雨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雨看着那妇人,游移着点了点头,安王妃忙又重新扶着她躺下,妇人细心给她盖上了被子,和顺地说:“你再睡一会儿,药煎好了以后我们再来。”说罢便与安王妃一起走出门,安王妃回过甚,迷惑不解地看着雨的眼睛,张了张嘴,却甚么都没有说出来。
迎春摇了点头:“奴婢不识字,只晓得蜜斯的闺名是语。”
雨的心中惊奇不定,莫非本身没死?莫不是安王将她带回了王府?可安王妃怎会亲身顾问她?
安王妃将水喂到她的嘴边,雨讨厌地扭过甚去,安王妃笑着哄道:“语儿乖,喝点水。”
雨完整傻了,mm?她和安王妃,几时有这般密切的称呼了?
雨一阵狠恶的咳嗽,迎春忙上前帮她拍着背,雨推开了她,重新躺下,大口大口地喘气,迎春也不敢说话,只骇怪地看着她。半晌后,雨又问:“我叫甚么?”
雨闭上眼睛,身材止不住地发颤,这必然是梦,必然是梦,她明显已经死在了安王的怀里,如何会俄然变成了护国公府的二蜜斯,安王妃的mm?
那妇人忙说:“不想喝就不喝吧,语儿,你是不是还想睡一会儿?”
“夫人,王妃,大夫过来了。”又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迎春等了一会儿,才谨慎翼翼地说:“二蜜斯先歇着吧,奴婢去把药端来。”说完,她忙逃也似地排闼出去了。
那妇人点点头:“你已经在家里住了一晚了,不回王府也不打紧吗?”
迎春点点头:“护国公是您的爷爷啊,您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