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只是些皮外伤,归去擦些药就没事了。”
雨点点头:“好多了,多谢殿下。”
“若不跳下去,万一马车撞到甚么,我们只怕连命都没了!”李浲紧紧搂着她,“信赖我,闭上眼睛!”
“你以为这个企图对我们倒霉的人会藏在哀鸿营吗?”
“殿下谨慎,”雨忙道,“这叶子上有小刺,殿下细心别戳动手。”
他细心地托着雨的胳膊,用手帕撩着溪水,悄悄地为她擦去血迹,见雨脸部微微抽动,李浲忙问:“疼了吗?”
雨伸脱手臂,李浲谨慎地将她的衣袖挽起,右手肘部蹭破了一大片,看上去鲜血淋漓,李浲手都在颤栗:“你流了这么多的血……”
雨轻哼了一声,神采有些不天然,李浲焦心肠扶着她的胳膊细心检察:“受伤了吗?”
雨淡淡地说:“来过几次,故而有印象。”
雨沉默了半晌才道:“殿下,我们还是不要去哀鸿营了,绕道回都城吧。”
雨暗松了口气,两人回身往南走去,沿着羊肠般的盘山小道向山上走去,李浲走在前面,替雨扒开脚下混乱的树枝和缠绕着的藤蔓,雨低头跟在他的身后,一时都沉默无语,只闻声飞鸟虫鸣,刚过了中午,太阳高高挂在空中,气候非常酷热,没走一会儿两人便都是汗流浃背。幸亏山中有山泉,两人坐在泉边的石头上,李浲撩起水来洗了洗脸,又细心替雨擦洗了一下,挽起她的袖子检察她胳膊上的伤,见方才用来包扎的帕子已经被血染红,不由得皱眉道:“不可,你的血未止住,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如许就算回到都城,你也只怕要因失血过量而虚脱了。”
“实在也有点疼的,我是不想让殿下担忧。”
李浲一脸的警戒:“找卫晟干吗?”
雨急道:“不可,如许太伤害了,殿下会受伤。”
雨笑道:“这是七七花,田野非常常见,将叶子揉碎了敷在伤口处,能够敏捷止血。”
“甚么似曾了解?”
雨急道:“不好,车夫昏畴昔了。”
“不去了?可你的伤……”
雨的后背冒起了阵阵寒意,晋王想要她的命?这是一个一箭三雕的局,晋王想杀的是本身,因为他思疑芮重被本身藏了起来,而如果齐王和本身死在了一起,或者是以重伤,护国公府难逃其责,身为护国公府的半子,安王也会遭到连累。他之以是不在那碗绿豆汤里直接下毒,是想让这全部事看起来都像是一场不测——一场因为闻人家的二蜜斯要去龙云寺上香,拉着齐王伴随而导致的不测。
雨严厉地说:“殿下,本日之事确切过分蹊跷,我担忧有人企图对我们倒霉,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谨慎为好。”
李浲扶她站起,两人渐渐走到溪边,雨拿脱手帕沾了沾水,刚要擦洗,李浲接过手帕道:“我来。”
李浲笑了笑:“没甚么,我胡言乱语的。”他站起家看了看四周,“看来我们只要走归去了,这里是东郊,我们得往西走。”
“是皮外伤,不要紧的,先洗濯一下好了,殿下,前面有条小溪,您扶我畴昔吧。”
雨笑了笑:“殿命令媛之躯,不能受伤,不然我难辞其咎。”
“你都受伤了,还要登山?”
雨笑而不语,她如何会不记得呢?那几年水灾,家中无粮,爹娘每日都会挖很多七七花回家做菜充饥,因为味道有些发苦,很多人又叫它苦苦菜,夏天着花时,苦苦菜上一朵朵紫红色的小花甚是都雅,因而不知是谁就给起了个名字叫凄凄花,取其苦涩之味和只要凄苦的人才会食用之意,厥后嫌寄意不好,便把它叫做了七七花,小时候她和霆不谨慎磕着碰到了,娘就顺手拿些七七花的叶子搓烂了给他们敷上止血,雨悄悄嗅了嗅,就连味道都还是如许的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