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福所说的“委曲”,便是让若儿临时做个侍茶的宫女,常日里端个茶送个水的,并不如何露脸,但又离尉迟夙不远,等哪日尉迟夙又想起若儿的好来,也能立即见着人。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忽地翻开车帘,把那铃铛给扔了出去!
宣诏毕,萧煜等南朝宗室跪倒叩拜,向尉迟夙俯下了崇高的头颅,伸谢皇恩,今后,天下一统,南北两朝持续了数百年的你征我伐,正式闭幕,而南朝的百姓百姓也迎来了他们新的王者!
下得车来,就见萧煜等南朝宗室正垂首站在城下,四下兵马刀剑森严,尉迟夙叮咛了赵福几句,随即便握着她的手,硬拉着她一同走上城楼,一时钟磬长鸣,礼乐奏响,浑厚钟声远达九霄,城下将士纷繁俯跪,高呼“吾皇万岁!”。
就如许过了有十来日,却说这日,尉迟夙召见萧煜,她端了茶盏侍立在殿外,萧煜奉旨前来,从她身边走过,那一刹时,两人离得极近,她手上一颤,盏中茶水洒出,溅上衣袖,但是,他却目不斜视,不看她一眼,只当她是陌生人,就这么与她擦肩而过。
待她好些了,他又叫赵福端了蜜水来,让她解了嘴里的苦涩,最后才将她放回枕上,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声气里竟有哀告的味道,“不要再想他了,朕晓得,你是放不下他,才伤透了心,没了他,你另有朕,朕带你回家,你要甚么,朕都给你,你不要再想他了……”他俯身将脸埋在她耳鬓颈间,似个和顺的大孩子,再没了昔日的戾气,只悄悄地吻着她,好像清风拂过。
那“姌台”是北朝后宫的禁地,封了有百年之久,萧煜约她去那儿做甚么?既然他断交至此,又为甚么还要见她?更何况,他现在住在尉迟夙赐的宅子里,有侍卫日夜看管,未得传召,不能踏出宅子半步,三今后,他要如何进宫?她百思不得其解,粉饰着狼籍的心境,回了本身的住处,将那纸条置于烛上,一把火烧了。
他回身指着若儿,凶戾地盯着她,额上青筋迸起,“将她带下去,朕不想再见到她!”
他约她三今后子时,往“姌台”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