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咽了口唾沫,迎着他切磋的目光,谨慎翼翼地点头。
这“快意楼”在最热烈的东大街上,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酒家,菜色遍及五湖四海,又以松子百合酥,桂花马蹄糕,荷花莲藕酥等八道点心最为人称道,这会儿还没到饭点,大堂便已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遥遥可闻。
若儿偷偷地朝他甩了个白眼,在内心骂了他不止一遍,却在他峻厉警告的一瞪下,只得乖乖地走了畴昔,咬咬牙,伸手替他解开衣服的带子,帮他脱去外袍,拆下胸口的裹布,那一层层白布解开后,便暴露了内里狰狞的伤口,上面撒了止血的伤药,乌黑的药粉浸了血,淡淡的腥味儿让她面色刹时转为惨白,只感受胃里一阵难受,几乎“呕”了出来。
他却愉悦地笑了起来,而后稍作严厉地说道,“快换衣,不然朕就亲身脱手了!”
尉迟夙下了马车,再转过身来伸了手,将若儿扶了下来,那伴计有些见地,最是眼尖的,瞧着是个有钱的主儿,当下便把他们往楼上雅间带,沏上了茶,问了然吃甚么,未几时便有跑堂端了点心鱼贯而入,带来满屋诱|人的甜香。
幸亏他并没有诘问下去,只是拥着她,半晌后便睡着了,反倒是她,因着心烦意乱,翻来覆去没法入眠,直到拂晓快来之时,她才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睡了畴昔。
“你敢踢朕?”
待她梳洗完了,冬杏便从衣柜里拿了套嫩黄的衫子要服侍她换衣,可尉迟夙还坐在榻上看着呢,叫她如何换衣?她嘟囔了一句甚么,防贼似的瞧着他,“你……你如何又不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