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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掌天下权,他算是做到了。
放目望去,四周均已臣服,中原仅剩下一个“不消命者”了,那就是齐国,只要毁灭了当权的陈氏,赵无恤胸中打算已久的中原新次序才气完整建立。
听闻此动静后,孔姣也带着女儿,乘着步辇,往家庙走去,当听闻天子赐胙于夫君时,她还是有几分冲动的。
但在赵无恤看来,固然周朝对中原文明的生长做出了庞大的进献,从礼节、文明上奠定了后代的根本,但时过境迁,周武王和周公的期间已经畴昔了,赵无恤对周天子已经没了半分恭谨的心机,对现下的周礼次序,他也并无孔子那般通盘担当,冒死保护的筹算。
在孔姣的印象中,小时候别说诸侯分给祭肉,就算是国君犒赏一条再浅显不过的鲤鱼,她父亲孔丘也会欢畅到手舞足蹈。
以是他才有站着受胙的行动,现在吴国已经一败涂地,夫差乃至不幸巴巴地派伯嚭来要求用铜锡换回吴国俘虏,好持续与楚、越作战。赵无恤筹算渐渐分期偿还,吊着吴王的命,让他和楚国越国互掐。
“然,不畴昔年的祭肉只是浅显的,其意义没有本年赐文武胙这么严峻。”
这一次,迫于赵国克服吴国的威势,周王也拿不出别的东西来皋牢,不得不加以犒赏,并言:“俾专挞伐,不消命者戮之!”
……
以是从未获得过的秦穆公、宋襄公,实在是难以被人认同为“五霸”之一。
宁监心中稀有,说道:“已经整修结束,炊事、炭火、女婢等一应俱全,越七子也已经入住。”
孰料,一只脚刚踏入门槛,孔姣却听赵无恤又道:“实在也不必奉之如神,撇去那点天子加持的光环,解下包装在外的礼盒和绸缎后,不过就是一块过期的冷肉罢了,味道大抵也不容恭维……”
既然这位”姬姓伯父“都如此狼狈了,那天下间,另有谁能为姬周天子张目呢?
孔姣自小在父亲熏陶下养成的礼法看法又遭到了重击,不过对赵无恤而言,天子赐胙,的确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东西,他乃至没有苛求,而是周王巴巴地派人送来的。
“薜荔宫整修好了么?”薜荔倒不是新盖的宫殿,而是赵无恤选了长秋宫四周一处伶仃的院落,命之为“薜荔”。
且不说赵侯不按常理出牌,没有下拜受赐,让刘公定在原地好久难堪不已,只说受胙以后,天子所赐的漆盒被恭恭敬敬地迎往城内的赵氏宗庙,等候赵氏世人祭拜分食。
那还只是诸侯的分胙,就让孔子如此正视,至于天子的赐胙,那更是孔家不敢设想的光荣。
“天子分封诸侯,会用五色土筑坛,一方一色,分封某方的诸侯,就用白茅包取某方的土,连同祭肉授给他,这就叫做胙土分茅……”
“父亲,赵国也是这么被分封的?”太子懵懂地问道。
既然礼崩乐坏,那就干脆崩坏得更加敏捷一点吧,这是期间的阵痛,只要旧的腐朽楼阁倒下,高楼大厦才气在其废墟上重修。
至于醉卧美人膝么……
这大抵是在奉告他天子赐胙所包含的意义?这也算太子教诲的一部分,自从分封太子后,赵无恤对赵恒的培养就更加在乎了几分。
赵无恤,是筹算另起炉灶的。
比起分胙,赵无恤更在乎的是,这一次,他还获得了天子赐赉的弓矢和斧钺。
赐胙的本质,是一种天子对诸侯的恩赐,锐工具是异姓诸侯,更是天子将其视为姬姓一家人的意味,是诸侯职位的表现。而受胙,也是诸侯对当下周礼次序的一种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