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孰料话未说完,那疑似计然的游士却轰然大笑起来,也不顾鲜敞亮丽的熊皮裘还在身上,直接滚倒在地,捶胸顿足,鼻涕眼泪都笑出来了。
身后的侍卫和侍从们大怒,赵无恤却不觉得忤:“先生为何发笑?”
但树上那人却愣住了啃食,呆了半响后竟哈哈大笑了起来,等长笑停止火线才一跃而下。
因而赵无恤迈步上前,朝树上啃梨正欢的人行了个礼:“敢问但是辛文子先生?”
“营外有一渔翁打扮的人,自称‘渔父’,说是有辛文子的动静,求见司寇!”(未完待续。)
那狂人伸了个懒腰:“谁晓得呢?他此时或驾小舟游于五湖当中,或访隐士于太行之上,或寻朋友于齐鲁之间,或乐琴棋于桑间濮上,来往莫测,不知去所。吾亦欲访之,正不知其何往,又没一口吃的,只能来啃这酸梨……”
那游士踩着地上的梨核,竟笑嘻嘻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独自披上,也不说个谢字,持续伸手入本身的破衣里寻觅虱子,一边斜着眼问道:“不晓得赵小司寇来此所为何事?”
他踩着一地梨核,傲然问道:“你是何人?”
赵无恤心想,这等脾气坦直的隐士最不喜好绕弯子的虚假之人,我还是直接道明来意要好些。
虽说有奇特才气的人就必定有奇特的脾气,到了魏晋南北朝时这类环境登峰造极,名流隐者们个个非支流,喜好玩些行动艺术。计然在自家门口做出这类事无可厚非,但和赵无恤心目里阿谁细致而耐烦的经济学家大相径庭,反倒像是……
工夫荏苒,季秋玄月眨眼就过了一半,南子仍然没有消息,只是有人传说她被囚禁在商丘桐宫高台之上,至于计然那边,赵无恤也没少派人去刺探,但仍然没有回应,连楚狂人接舆也不知所踪。
狂士笑道:“小司寇倒是自视甚高,不过却也有事理,但归根结底,你还是和阳虎一个样,主贤明则悉心以事之,不肖则饰奸而试之。鲁侯和三桓的根底都被你挖空一半了,现在尤嫌不敷,又来挖宋国的了?”
狂人打了个哈欠:“遵循他常日的做派,归期亦不定,如果离的近,或三五日,如果离得远,或三五年……”
事发俄然,赵无恤身边的保护漆万大惊,迈步上前想要拔剑庇护主君,但却被赵无恤伸臂拦住了。
赵无恤等人回到石桥,正欲打马而走,听到那狂人高歌,不由愣了半晌,想起先前他慨叹的“凤兮凤兮”,一下子想起了此人是谁!
因而他上前持续见礼道:“鄙人乃乐氏姻亲,晋国赵卿之子,鲁国小司寇赵无恤,久闻辛先生大名……“
“何人!”
赵无恤又一次止住他们,说道:“没想到先生是这么看我的……”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那狂士低着头冷静朗读了几遍。复站了起来,态度也没那么不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