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中山王府容氏便觉头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刚说到哪了?”
容氏冷哼一声,懒得再说这件事,若非当年顾忌仁帝,她也不会让大郎娶了这么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媳妇。
季卿说完,又坐了一会,两人倒是相对无言,在季卿的内心对魏氏的印象不过是端庄罢了,这还是因是他的正妃才留了一些印象,旁的妾侍他更是连体味的兴趣也没有,说到底也不过是暖床的东西罢了,那里值得上心。
贺兰春尚未进府已叫人算计上了,可想她进中山王府后将是何种处境。
“罢了,多少年了也教不出个样来,今后这府里我看也希冀不上她。”容氏冷声说道,扭头又与贺兰春提及中山王府的事。
“就牡丹吧!”季卿随口说道,他想起了之前在贺兰春的院子里瞧见的大片牡丹花,薄唇勾了下,她倒是称得上国色天香。
魏氏扯了下嘴角:“他的心那里放在女人身上了。”魏氏说着,皱了下眉头,道:“我瞧着这贺兰氏怕是王爷本身瞧中的。”
季卿喝了一盏茶后分开了疏桐院,他走后徐嬷嬷便道:“您如何不留王爷歇下,您这般说王爷指不定狐疑您是在撵人呢!”
季卿对王妃魏氏还是非常看重的,现在要纳贺兰氏进府少不得要与魏氏筹议一下,让她拿出一个章程来,虽说不是娶的正妻,可也是侧妃,那样一个美人,总得给她几分面子,是以他便接了魏氏递过来的梯子,夜里去了疏桐院用饭。
贺兰晅懒得听她废话,冷声道:“春娘为了府里才给中山王做了侧妃,母亲心疼她多陪嫁一些也是应当的,你做嫂嫂的不是心疼小姑子,还计算成这般,你们程家就是这么教的女儿不成。”说完,贺兰晅将袍子一拢,提步就走。
容氏见女儿歪在榻上,面上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忍不住叹了一声,伸脱手在她额角一点,恨铁不成钢普通的怪嗔道:“我这边说你倒是上点心,不然等进了中山王府吃了大亏便晚了。”
贺兰晅解着腰带的收一顿,皱眉道:“胡言乱语甚么,母亲的陪嫁情愿给了谁便给了谁,旁人有甚么可多嘴的,这话也是你个做嫂嫂的说得的。”
魏氏脸上笑意逼真了几分,嗔道:“王爷说甚么呢!”
内院的事夙来瞒不过容氏,大儿媳与儿子刚吵了嘴,动静便传进了她耳中,她当即嘲笑一声,与许嬷嬷道:“我此人还没死呢!就有人巴巴的惦记上了我的嫁奁,可真是孝敬的好媳妇。”
晚膳过后,季卿方才开口与魏氏提及这桩事,魏氏听后便笑道:“王爷便是不说我也想着这桩事呢!原觉得您纳的贺兰家的庶女进门,我便叫人清算了碧霄楼出来,现在听您说是纳了嫡女进门,少不得要给贺兰mm挪挪处所,王爷瞧着府里哪个院子好?建章居如何?离正院倒近。”
季卿微微点头,魏氏见他无话再叮咛,便轻声道:“王爷夜里要歇在哪个院子,我叫人提早去通报一声。”
暗里里大少夫人程氏便与大郎君贺兰晅提及过这桩事:“母亲心疼春娘多陪嫁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您瞧现在这架式,倒像是恨不得半空了府里普通,让人瞧着不免惹出闲话来,便是大mm晓得这事,怕内心也会留下疙瘩。”
“对,老王妃,她倒不敷为惧,李家现在早就没了人,待她不过面上情便是了,奉迎是无用的,她有个胞姐当年因你姑祖母早亡的,内心必是记恨着我们家,这件事你心中要有个数。”容氏皱眉说道,呷了口茶后,持续道:“紧急的是魏氏,她身后站着的是魏王府,职位自是无人能撼动,我想着怕也有几分离腕,若不然府里也不会只要李氏生了一个孩子,余下的妾侍连个动静都没有,对她,你可得打起谨慎来,细心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