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也觉得然,他先赞了晋王的胸怀:“荆王召之不来,如此热诚殿下,殿下尚能容之,可见气度博识。”
“我奉养殿下多年,不敢说无一丝忽略,也是恭敬至诚。荆王自灾区返来,受陛下夸奖犒赏,殿下便显不悦。后殿下禁足在府,荆王为殿下驰驱,在朝中绽放异彩,殿下便更起狐疑,再到殿下返回朝堂,见荆王能独当一面,则是猜忌愈盛。叨教殿下,臣下说的可对?”
叶先生没说出来,但他觉得晋王能够明白。
晋王这里弄得不欢而散,濮阳却与卫秀回京了。
濮阳失了魂普通地看着,脚下不由自主地走畴昔。
折完了花再看身边,却发明卫秀已在火线。
濮阳接过,轻抿一口,立时便口舌生香,肚腹回暖。她不由赞了句好茶,卫秀含笑道:“殿下喜好就好。”
这话如冷水,兜头浇下,晋王却不肯等闲断念,阴沉道:“先生慎言,此话太重了,六郎一贯以我马首是瞻,迩来不知如何昏了头,却不致如先生所言。”
晋王还没反应过来,身前已没了人影。
此处无案牍劳形,无争端骚动,清楚距京不过百余里,却似与世隔断。在红梅白雪环抱间,围炉拥裘,手捧香茗,舒畅悠然,如世外客。
她为濮阳烹茗也不是头一次了,濮阳还是谛视着她部下的行动,觉得她一举一动,皆是赏心好看。
回到府中,已是入夜,濮阳手中固执那枝从西山折来的梅花,走回寝殿。
晋王一张脸就如山上的霜雪,可他偏生要笑,笑得宽和温雅:“荆王不来?可说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