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一开端,是布局,二人皆是心有沟壑,于棋一道,亦是精通,开端便下得轻松,各自一子接一子地落下,口上还提及旁的事。
濮阳幸灾乐祸:“他本事不敷,一开端调配人手时出了错,几乎让一队兵也跟着埋进山洪中去。底下的人便不大情愿听他,他是抱着要建功的心机去的,怎肯就此偃旗息鼓?一来二去,便担搁了闲事。幸而有张道之在,不致变成大祸。”
濮阳想都不想道:“好,输的人……”她略略停顿,她现在最需求包管的是卫秀的忠心以及来日不会改投其他阵营,便信心满满道:“输的人在今后光阴,非论胜者说甚么,都要信她,亦不得对她有一句谎话。”
卫秀与她想的一样:“恐怕另有借此事考校晋王本事的意义。”一郡之地尚不能调和,何况天下?
晋王和濮阳有仇,就算没有放到明面上,有上回那事,就是不死不休了。濮阳闻此一笑,又起了摸索卫秀的意义,想看看缩小了十二岁的卫秀,可有宿世的灵敏:“如此,依先生之见,接下去,阿爹会如何措置?”
“听闻晋王殿下赈灾,遭受不顺?”卫秀问道。
卫秀便想是否当解释一二。
濮阳走到卫秀面前坐下,卫秀对她笑了笑,将泡在热水中的茶盅取出,放到濮阳面前,而后替她满上茶。二人都小小饮了一口,卫秀方道:“观殿下神采自如,便知殿下一月来非常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