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如旧 > 第一一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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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秀仿佛怔了一下,但她还是安静道:“那我去后殿等你。”

濮阳已看出卫秀醉得短长,她也顾不上要问甚么,回身欲令人备些醒酒茶来,不然明日醒来,阿秀怕是要头疼。刚走出两步,衣角却被拉住了。

卫秀睡眼迷蒙地醒来,伸手拉住她的衣角,含混道:“七娘……”

三月初四是个很好的日子,寒意散去,盛暑未至,夜色却格外诱人,她们每年这时总在月下,置一案称不上奢糜的筵席,她喝酒,阿秀端一杯净水,或观星,或望月,相互依偎,沉湎于充满柔情的夜色当中。

卫秀又斟了一杯,说了一句:“不重。”便又饮下。

濮阳一惊,阿秀晓得。

濮阳望向殿门处,看清来人,她面上一笑,起家走畴昔,口中还体贴问道:“你怎来了?”

濮阳这才看清,卫秀看似复苏,实则已显出醉态了。她忙畴昔,要扶她上榻。卫秀也未挣扎,依了她意。

柳大夫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是另有一事,欲为柳四探一探天子口风,可皇夫俄然来了,这话便不好开口了。

卫秀乖乖地喝下了,她眼神更加迷蒙,脸颊上也透出红晕,但她还是尽力看清面前的风景,望着濮阳。

濮阳心软:“可感觉难受?”

卫秀便是一笑:“那我们归去。”

卫秀将那文书放归远处,转头来看她:“可另有旁的事?”

卫秀眉心微凝:“只御史大夫一人?”

濮阳的心揪了一下,又松开。想这个,实在没成心义。阿秀喜好她,又或不喜好她,她都不会罢休,阿秀喜好她,她自是甜美,阿秀若不喜好她,她也会假装不晓得,然后因她小小的靠近而感觉甜美。

柳大夫欣喜一拜,方难掩忧色地退下。

她们相处多年,密切的时候很多,但是常常卫秀主动与她靠近,濮阳还是欢乐不已。

但她仍旧不动声色,既不戳穿,也无不悦。

濮阳一愣,展颜喜道:“好。”她又看了看那壶酒,道,“你不善饮,我去换一壶。”

濮阳谨慎道:“可感觉酒味太重?”

后殿是濮阳常日歇息之所,偶然中午,她来不及归去,便会在此处小憩半晌。

入得内殿,濮阳欲替她宽衣,卫秀道:“我本身来。”

她不在乎。

卫秀答了濮阳:“路过此处,便来看看。”又笑与他道,“柳卿免礼。”

卫秀未承诺,也未一口回绝,只是沉吟。

这宫中便没有卫秀不能去的处所,凡是濮阳可去之处,卫秀皆可去。殿前宫人见她过来,远远便迎了上来。

细细论起来,真是毫无不同,她能得阿秀在身边,就已是大幸。

如此形状,如果她醒着,是断不会有的。

濮阳也道:“卿若无事,便退下吧。”

卫秀举杯,在濮阳杯上悄悄一碰,便一饮而尽。酒液甘冽,腹中暖暖的,过一时,又烫起来。

濮阳有些悔怨了,阿秀身子弱,这两年好不轻易养得好些了,何必又如许折腾她。她倒了杯温水来,喂她喝。

柳大夫还持弯身作揖之姿,濮阳打起精力来,先将他打发了:“崇文馆素重贤才,柳四如有才调,断无拒其于门外之理。让他自去,请学士考校就是。”

夜色逐步侵染,白天的亮光皆已褪尽。园中宫灯盏盏,一处是明,一处是暗。

柳大夫俄然揣了奏疏来,濮阳自也不好不见,这一见,说得便有些久了。好轻易待柳大夫禀完了闲事,濮阳也做了御批:“此事不大,却怕成先例,明日朝上,卿再奏来,与众卿家再议一议,务求安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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