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楼峰、徐方易等人在场,必定一眼就能认出,这小木块恰是萧千离当日赠与木空行者的回礼。
“此事非同小可!需尽快禀报方丈得知!”
五名老衲发了一会儿愣,此中一人将木块交还给木空,叹道:“既然是那位道门大能送给你的东西,你平时可细细参详此中包含的天道法则,想必对你的境地修炼大有助力。”
又有一老衲感喟道:“昔日老衲与峨眉清虚真人交好,清虚曾在禁地石门上刻制一枚用来封禁的廉贞符文,足足花了七天的时候,破钞了无数的心血,等刻制完以后,已经是心力交瘁,整整躺了三天赋规复过来。这小小的木块长不满数寸,却连续刻下十四枚……”
这些老衲一个个白眉白须,此时却一个个神采寂静,仿佛碰到了甚么天大的困难普通。
“非也!”明远禅师缓缓点头,“这位纯阳掌教想必乃是道门大能之辈,事关武林大局,你虽是本门八方行者之一,却也难以摆布本门目标大略。他只不过是借了你的口,要将这番话传到我等耳中,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
“不然!”明远禅师沉声道,“诸位师弟,我佛‘道’为何?”
四位老衲一齐合十施礼道:“师兄高见!”
“阴土化暗,石中隐玉,破枷解锁,这是巨门符文?”
“甚么?”听到木空的话,木明行者不由得大吃一惊。
“化气为耗,刑克太岁,辟邪安神,这是破军符文?”
“是!”木空行者恭恭敬敬的答复道,“弟子行走西北,听闻有道家门派纯阳宫崛起,故而以道贺大典的名头上山探察,赠其随身法珠为礼,萧掌教便以此物回赠。”
“哦?师弟与人交过手?不知用了几招?”
说到这里,那老衲已是连连点头。
“波斯教派入侵?”
四名老衲相互对视几眼,齐齐宣道:“阿弥陀佛!”
“是!”木空接过木块,慎重的放进怀里。
“何况,我佛当年传经中土,岂不是与现在的拜火普通无二?倘如有人借题阐扬,我等又该如何对付?”
“哦?”木明行者顿时来了兴趣,笑道,“那西北萧瑟之地,竟然也有值得在般若堂笔录的武学?我只传闻有阳明剑道有几分可取,又有长空精修拳法,不是早已登录在案么?”
他一言既出,顿觉本身失礼冒昧,仓猝拜伏道:“弟子一时口误,万望师伯恕罪。”
明远禅师微微点头:“恰是如此,观那位纯阳掌教所言,乃是‘性虚幻有’,法桥渡河津,大乘道之舆,统统渡人天。想必这位掌教除精修道门精义以外,还深通佛理,很有触类旁通之妙用。”
四名老衲前后开口,群情几句,却都把目光朝当中一名老衲看了畴昔。
明远神采安静,开口道:“木空,我知你平素急公好义,好抱打不平,有此一说,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那拜火入侵,倘若直指中原,本寺天然有应对之法。”
“不,那位施主只用了一招,便破了我的般若掌!”
木空神采发苦,半晌呐呐不敢说话,此中一老衲浅笑道:“倘如有些无礼,也是他立品道门所言,无妨事的!”
木空行了一礼,苦笑道:“萧掌教又说,我佛门战乱闭门修行,乱世普度众生;道门战乱出山济世救人,乱世深山修行,莫不如是……”
他咳嗽一声,缓缓道:“由得他去!”
这少林中,有达摩院专研本派武功,又有般若堂精研天下各家各派武功。盖因晓得别派武功以后,一来截长补短,可补本派工夫之不敷;二来若与别派妙手较量,先已晓得对方秘闻,自是大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