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望他一眼,笑道:“这是我方才在山中打了一头野猪、两只雪鸡,炖了一锅,小兄弟要吃,固然脱手,不必客气!”凌冲见他非常豪宕,先存了几分好感,伸手在鼎中一捞,取了一块猪腿肉,大嚼起来。
那少年乃是九国当中夏国宁王之子,国主亲侄,大富大贵。可贵生来根骨灵秀,国主大喜,倾力培养,以国库中秘藏仙草灵药,为其伐毛洗髓,又重金请来国士剑师调教,公然练就一副高深技艺,此次奉了国主之命,趁太玄庙门大开,拜入此中,若能寻一名二代弟子拜师,身价天然水涨船高,只要修炼有成,夏国有他之助,定能兼并其他八国,不费吹灰之力。
凌冲本是双手笼在袖中,四下张望,忽闻肉香逼人,腹中咕咕叫了几声,想起这几日在太象宫中闭关,只吃了些黄精首乌,虽说饱腹无忧,到底少了几分肉味,忍不住往那鼎中瞧了一瞧,上前两步,笑道:“兄台,你这鼎中之肉分润我些可好?”
赵乘风与任青步下芦棚,将这数百人言语神态一一支出眼中,太玄庙门重开,广纳弟子,乃是天大之事,郭纯阳以下,为这一日破钞无穷工夫。这些来拜山之辈,只要九国出身之人,连祖上数辈人物平生,亦被刺探明白。赵乘风与其师普通,夺目之极,才被陈紫宗派来,扼守入家世一关,遴选合意弟子。如果被魔教探子眼线混了出来,太玄剑派便是沦为正道笑柄,是以要慎之又慎。
李元庆哼了一声,不去瞧凌冲两个。忽听有人大呼:“好冷!”“冷死了!”“离那家伙远些!”李元庆转头望去,但见一个满身白衣,肥胖之极的身影缓缓走来,那人周身寒气四溢,旁人离得稍近些,莫不觉如堕冰窖,忙不迭离他远远地。
李元庆眼睛微缩,看得出那人是修炼了一种特地冰寒功法,且火候美满,故而有此异象。此人竟能修成这等工夫,足可成为本身闯过剑关一大阻力。李元庆嘴上不言,心下却暗自策画如何方能赛过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