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龙对那处洞府亦有些眼热,打圆场道:“此乃人之常情,须怪不得齐兄。如果常兄晓得此事,只怕亦要独吞了才心甘呢!”常道人自思也是,便不言语。
齐道人续道:“我用尽科罚,从那人丁中也撬不出彼处洞府之来源,不得已只得将之杀死,毁去骸骨,免得天禽道人得知,前来报仇。我攻打那处洞府时,曾被困入禁制窜改中三日三夜,幸亏那禁制以六合潮汐哄动,时强时弱,我抓住良机,趁机脱逃。在我看来,那保护洞府的禁制尽是玄门符箓一脉,且古拙非常,妙用无穷,只怕是……”
常道人道:“那洞府究竟在那边?难不成在这金陵城皇城中么!”齐道人道:“那处洞府不在金陵城中,却在金陵城外灵江当中!”司马龙与常道人啊的一声,司马龙笑道:“怪不得齐兄非要兄弟将那五遁旗带来,本来是要借助水遁入江。”
司马龙阴笑道:“齐兄放心,常兄的离魂刀与小弟的五遁旗皆已带来,只等齐兄一声令下!”齐道人微微点头,思考半晌,决然道:“事急从权,免得夜长梦多,两位贤弟好生筹办,三日以后攻打太清洞府!”
凌冲想了想,未曾暗中跟从。归正已知那洞府就在灵江之下,三日以后去灵江江干等待,总能比及那三个。当年癞仙金船出世,便是在灵江江眼当中,现在又有一座疑似太清门洞府呈现,凌冲心有所感,自从两百年前太玄剑派剿除血河宗以来,这一方天下再无甚么流血漂橹之事产生,但现下太玄重光、天赋血神出世,一桩桩一件件,仿佛修道界中又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气,身为练剑之士,最喜的便是争斗杀伐,大师更凭手腕,为道心道统而战,凌冲数年苦修,几近忘怀了长剑激鸣之音,修成无上道,斩尽仇敌头!这才是剑修之辈的风采。
常道人兀自浑浑噩噩,司马龙倒是心头一动,与齐道人对望一眼,二人齐声道:“太清门!”凌冲本是持著欲食,“太清门”三字流入耳中,禁不住停顿了半晌,又自夹菜大嚼。心头却急若潮涌。
有这由头,那处洞府便再穷酸,总有几件符器传播下来,三人若能获得,不管自用还是兜售出去,皆是一笔横财,由不得不动心。常道人最是粗直,问道:“齐兄,我们何时脱手?”齐道人道:“两位道友可曾将自家本命法器都带来了?”
常道人惊道:“竟是太清门么!不成能啊,太清门乃是万年之前的大派,如果有甚么传承留下,当年那些玄魔两道的家伙,早就朋分殆尽了,还等着你我去捡便宜么!”
他会过了钞,慢悠悠归家,脑中思考三日以后该当如何行事。忽有王朝来报,说是有一名自称还清的小羽士前来拜见。凌冲叮咛请其入内,还清出去先自叩首施礼,凌冲一把扶住,笑道:“掌教教员不喜这些俗礼,我做弟子的自也不喜,还清你就不必多礼了。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