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云听罢,脱口道:“这是帝国对诸侯的削兵之计!”田老三点头道:“小神仙你当真聪明,那县府老爷也是如此说的,这道颁令,大要上看没多大窜改,另有很大的好处,实则明白人都能看出来。”
苏牧云看到几人的惨状,心头也不觉生出一丝怜悯之心,对田老三道:“既是如此,那你方才为何又情愿签这兵令了?”田老三苦笑道:“不签又能如何?我一个小小兵户百姓,如何抵当得了那签兵令。”他越说越是悲伤,更是哭将出来,泣道:“只是不幸我那老婆与年纪尚小的幼儿。我若死了,真不知他娘俩如何度日。”
田老三听罢,天然是欣喜非常,仓猝道:“有你小神仙这句话,我这心就算是有了底了,只要你肯帮我们,这必定能成。”
田老三答道:“一只叫作玄乌的鸟儿。”
这时,于老儿接腔道:“不消说了,那田家先人必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田老三哈哈大笑,道:“于老哥,你说的没错,那田凤先人用了百种体例,终究也没将那九渊寒鱼抓上来,最后黔驴技穷,只得作罢,但他却又不甘断念,因而便将这府院一封,不再理睬,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那酒客顿时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还不深!娘咧,一百丈!”田老三哈哈一笑,道:“这算甚么,更古怪的还在前面呢!”那酒客被勾起了猎奇心机,仓猝问道:“老三,快说说,第二件是甚么?”
田老三这才道:“于老哥,你这话说的,都到这个当口了,我怎会不说。这个奥妙黑幕,实在也是我那妻弟奉告我的。”
田老三一巴掌拍在桌上,眼泪盈眶道:“谁说不是,我妻弟最后也对我说,让我千万不要被这签兵令抽中了,不然的话,必定是老死他乡,就是死了,也是屁也没有,连那种在疆场出身入死的小兵都不如。”
想来那田老三倒也没有说错,只见那几个酒客听完,虽是一脸不满,却无一人辩驳,均是低头小声嘀咕几下,便再不出声响,田老三见状,便懒得理他们几人,只是转头对苏牧云说道:“小神仙,你想一想,如果我们几人真被签了这大头兵,派到了那诸侯处所去,那必定不消想,这辈子也别想回家了。”
田老三却不睬他,而是转头对苏牧云道:“小神仙,这第二件么,便是要想捉这九渊寒鱼,得需一物降一物!”
苏牧云问道:“那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