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闻言便朝苏牧云看来,苏牧云见了,便道:“比试么,那最好不过了,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你要比些甚么?”
苏牧云从方才几人言谈当中,知他便是田凤,他道:“我么,谁家的小孩也不是,野小子一个罢了,但我如果将这九渊寒鱼替于老爹给你捉了来,田老爷你又如何说法?”田凤不识得苏牧云,但他见苏牧云年纪不过七八岁,便晾他也没有甚么本领,在胡吹大气,冷冷道:“你这小孩才几岁,晓得甚么,快些闪到一边去!”
田凤闻声一愣,循名誉去,才发明说话的是阿谁于老儿三人中的阿谁小孩。他眉毛一竖,厉声道:“你是谁家的小孩?说话如此没有端方!”
青元道人坐了半晌,率先站起,拱手朝田老爷一稽,道:“田老爷,不若这便开端罢?”田凤一听,点头道:“听道长的,那便开端吧!”
那田凤坐在厅内正中的一把太师椅上,其他世人也是分为两拨分开站立,那田夫人紧挨着田凤坐在右首,然后是田笑公子,最后则是那青元道人。大厅左边则是于老儿、于容、苏牧云。三人也不落座,只是顺次站立。
未几时,世人便到了大厅之上,那田凤叮咛仆人燃起厅内火烛,那火烛想是质料很不普通,火光非常敞亮,十几只火烛一时将大厅照的灯火透明,好像白天。
青元道人瞧见,心头一抖,仓猝道:“田老爷,本日我要这所谓的小神仙比斗一场,以此证明我的明净!”田凤游移道:“道长,这恐怕不好罢,你二人都是神通不凡,何必如此?”青元道人瞧了苏牧云一眼,嘲笑一声,道:“田老爷,你这话可说的不对,我二人是否真如你所说,都是神通不凡,那只要比过才晓得!”
苏牧云望着他二人,只是嘲笑不语。田凤见状,也盯着田夫人青元道人二人半晌,脸上一丝疑色闪过。
只见苏牧云摇了点头,渐渐答道:“我有甚么好怕的,我只是想问,甚么是射覆?”
第四章聆密(三)
他手一挥,便有一名仆人手托有一白瓷碗倒扣的木盘盛了上来,田凤见了,便对青元道人和苏牧云二人说道:“刚才我已叮咛浑家在后厨筹办了一件物事,便在这白瓷碗中,二人如有雅兴,不如便猜上一猜好了。”
他二民气中只觉稳操胜券,就待苏牧云开口承诺,果见苏牧云听了,迟迟不答,青元道民气里更是不住嘲笑,开口讽道:“怎地,不敢应了吗?这么快就暴露狐狸尾巴了?”
青元道人闻言微微一愣,继而又是一声嘲笑,道:“哼,虚张阵容!看我待会不撕破你的嘴脸!”
青元道人气得鼻孔一哼,道:“你口气倒是大得很,也不知你是真有本领,还是招摇撞骗。”苏牧云淡然笑道:“是真是假,说出来不就晓得了?”青元道人一听,怒笑道:“哼,你想要骗我说出来吗?你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只怕我前脚一说出来,你后脚便称你猜的也是此物,我可没有那么轻易上你的当。”说完,他举头对田凤说道:“田老爷,我要些笔墨纸砚,将覆物名字写在纸上,免得有人耍些诡计狡计,弄虚作假。”
苏牧云听罢,这便不言。冷冷一笑,径直走到一处僻静之所,便站立不动起来,田凤见他举止奇特,正觉心奇。便听苏牧云大声喊道:“田老爷,你家仆人撤除其间的十三人,是不是另有九人?四男五女,现在四男中二人已鄙人房睡觉,二人正在巡查?那五女嘛,三老二幼,也都在女眷房中?”田凤陡地一惊,却听苏牧云又道:“另你家另有鸡鸭各有五只,狗三只,你书房中另有一笼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