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不疑地去了船头,举着招灵符和船家谈天。
夏紫灵悻悻地吐出两个字:“无聊。”
老船家奉告我说,因为新到任的州官不敬鬼神,逢年过节没有遵循风俗献祭,触怒了湖神,才导致水怪横行,民气惶惑。凡是到了湖心的船只,不是被俄然卷起的巨浪打碎,便是悄无声气地淹没,落水的人填了水怪的肚子,无平生还。四周的渔民只好担水怪吃饱的日子就近打捞,略不留意,也是要出事的。像他如许的老渡工更是苦不堪言,便是有不怕死的客人想渡水,他也没胆量开船。
我和船家几近同时开口,弄得他不知该点头还是点头。热情的船家把他拉到一边,反复了一遍刚才和我说过的话,但他仿佛有急事,不断念肠恳求船家载他一程。
这些人懒得出奇,并且特别惜命,一点也没有大通灵师的风采。
我丢出一道常用的封魔咒,数道白光拉长成锋利的细线,紧紧地将乌鱼精缚住。
“没甚么丧失?人和人之间最根基的信赖都没有了……”
“谢欢,你身为大师兄,能不能不要和我们抢低阶降妖令啊!”
言谈间,一个背着竹笈的年青男人来到了林花渡口。
低阶的降妖令是最受欢迎的,几近才亮出来就被抢个没影了。
一条一尺来长的小乌鱼落在船头,扑腾了两下,不动了。
曲寄微躺在气运屋里感喟:“可惜我不能陪你一起去。”
九天玄火灼穿的脊椎,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养起来的,多亏他体质好,老神医又舍得用药,不然哪有命活下来。我把抢来的令牌拿出来给他看,让他放心,戋戋一个水怪,怕是连人形都不会化,莫非我会对于不了?别看不起人了。
“妖妖妖妖妖怪啊!”
夏紫灵不睬他,她把玩着那块画了一个骷髅头的小令牌,神采傲慢地冲我笑。
“不会有万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