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谢宗之子,琉璃郡主谢冰璃之兄,来日秉承镇北王王位之世子,谢崇军!
晨光照入,映出版房中那道立品诗书,还是一身乌黑戎装的昂藏王姿,白衣鼓风,蓝袖飘飘,三十多少漂亮成熟的脸庞,棱角清楚,如同钢铁铸炼,锋芒隐含,仿佛万箭待发,不露涓滴内心,眉眼间却又锋芒隐吐,无懈可击,好像一把出鞘未半的绝世神刀,锋芒已露,刀锋不决,可诛天下皆敌,当战八方仇寇。
“爹,皇上如此包庇包庇那禽兽不如的牲口,孩儿不平!!”
“好了,总算大功胜利。”美景抹去光亮额头上一把汗珠,固然蓖发之功主在良辰,但她现在那副侍儿扶起娇有力的风|流慵懒,倒似是她主刀的普通。
“……你这千遍铭文,都刻去那边了!?”
书房中红木家具安排琳琅,山川、人物、神怪、疆场……各色名画悬堂鼎立,气度卓然,细弱房梁纵横交叉,每一节点下都悬着六角宫灯,因尚是白天,烛火未燃,却也令灯罩上彩图更加光鲜繁华。
“回父王,依孩儿看,皇上偏袒之举,乃是……欲损我谢家。”
谢宗的手终究停下了,他将一颗白子放回子盒中,转过甚来,淡淡看着谢崇军。
烈非错神情冷酷,下一瞬,他俄然回身。
迟疑数息,“啪”一声黑子落盘。
……
四周书架林立,架上册本按经史子集、文武略册列举,边角多有破坏,显是时长翻阅。
“爹……”谢崇军终究忍不住了,再度开口。
没错,镇北王谢宗面前这一局并无敌手,乃是摆布两手各执吵嘴。
一旁的良辰也发觉到不当,顿时抢到美景身边,挽住她的手,怯懦地偷偷望着烈非错。
“公子……美景姐姐是偶然之过,你切莫怪她。”良辰鼓起勇气,嗫嗫嚅嚅地上前小半步,不幸兮兮地讨情。
常日里遵循老祖宗叮咛,即便是最怯懦认生的良辰,都以“飞炼”称呼,现在情急心切,竟忘了这一桩。
“心浮气躁,兵家大忌,记得你十岁初度翻阅《琅琊韬略》前,我便令你将这八字誊写千遍,铭记入心……”顿了顿,那对通俗眼眸寒光一掠。
呼呼呼~~~呼呼呼~~~
波波波——!
“你不忿皇上偏袒烈家小儿,是以肝火熊熊,直欲以他肝脑涂你之地,但你可曾自问,皇上为何要偏袒烈家小儿?”
靖浪府独一男嗣姜云宗因为暴虐谩骂,绝后无丁,是以“凶煞邪祟”在靖浪府那是天大的忌讳,彷如逆鳞,岂可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