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管将近惊晕的老妇人,将李当然提在身前,动手柔嫩不免让她心中一奇,眼神从李当然身上扫过,俄然轻咦一声,目中闪过一缕异色,啧啧道:“成心机。”
说完手中柳絮轻点,只见湖面一阵水波掠过,桃笙儿带着昏倒的李当然几步消逝。
世有无双法,步步发展莲。
名为桃笙儿的小女人眯眼看着年青羽士,看似随便的问道:“你是山上的羽士?”
以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年青羽士眉头微蹙,袖底起青气,一道如龙水柱猛地从湖底而出,将苏逸托起,谁知白狐儿并未趁此发难,而是刹时转至岳阳楼前。
话语刚落苏逸又发觉不对,既然毫无干系,又如何晓得她是白狐儿的,只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又如何收回。
苏逸实在已经醒来一会儿了,被一个小女人扛在肩上实在有点难堪,再者这一起颠簸下来,身子都快散了架,要不是晓得这位看似荏弱的小女人是那奥秘的白狐儿,说甚么也要据理力图一番,只是想到这女人的彪悍风格,顿时放弃挣扎了。
桃笙儿冷哼一声,探手抓去,只见滔天水浪化作一道弧线,如箭开弦,蓦地射出,一箭激起千层浪。
青袍飘飘的李青牛大袖一甩,反手压基层层巨浪,安静的说道:“这云梦泽四周渔民无数,女人就此兴风作浪,就不怕平白害了别人道命,担上因果吗?”
与此同时,李青牛和老妇人皆是心有所感,不由昂首远眺,修行到他们这份境地,不说能断凶化吉,起码能够感知六合间纤细的变动。
对岸有个青衣道冠的年青羽士,另有个美到不成方物的公子哥,一只被束着双脚的洁白仙鹤,一条垂垂挣扎的庞大黑鱼,苏逸俄然有点看不懂面前的景象了。
天下武功三等九品,修行到趟水而行的境地少则五品,但面前这位女人如此年青,莫非已经摸到那等门槛了?细心一看,她的肩上竟然还扛着一人,当真不成思议。
苏逸晓得想要蒙混过关是不成能了,当即苦笑道:“神仙叫我苏逸就好。”
桃笙儿俄然笑了笑:“是我又如何,羽仙宫莫非还想再弹压我三百年?”
桃笙儿止住脚步,眼眸一动计上心来,俄然将身上苏逸甩手抛去。
李青牛点头,竖笛横吹。
想到本身本就修行有望,又被她拉上贼船,苏逸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莫说白狐儿方才脱困,就是她修成了妖仙,对上羽仙宫胜负也是两说。
苏逸发明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特别那位脸孔含煞的老妇人更是敌意甚浓,仿佛下一刻就要灭杀他,苏逸一阵不寒而颤,仓猝躲到李青牛身后,说道:“神仙你听我说,小人与那白狐儿并无干系。”
桃笙儿轻叱一声,双脚提水而起,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根柳絮来,身影变动,似幻似真,当即一鞭抽来。
苏逸是自家人晓得自家事,身上另有一块羽仙宫嫡传弟子的腰牌,更不要说放走白狐儿这等祸事了,到了羽仙宫那里另有好活,这是事到现在身不由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早知就不该听老余来岳阳楼寻甚么机遇,悔不当初啊。
苏逸听得清楚,晓得这岳州只要大明崖一座山,山上也只要羽仙宫这一群羽士,莫非真如老余说的那样,这白狐儿是被羽仙宫先人弹压在此处的,是要来寻仇了?
“神仙不敢当,小道姓李,道号青牛,小兄弟叫我李青牛就好,那白狐儿脱困乃是天意,至于小兄弟是否和她有关,临时别论,只是还请小兄弟随我回师门一趟,将事情启事道明,也好给朝廷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