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恭,字子谦,号紫阳居士,元景14年的状元。次年致仕,回到云鹿书院治学,二十二年间,桃李满天下,成了天下闻名的大儒。
云鹿书院的紫阳居士,要退隐了。
许七安给他的七律只要两联。许新年饭后诘问,堂哥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就是不给后两联。
闻言,紫阳居士喟叹道:“毕竟还是被人架空出宦海了。”
儒家瑟瑟颤栗:mmp。
当初的儒家就是这么吊。
京都郊野,绵羊亭!
但不管如何样,二十二年后,他终究又出山了。前去青州出任布政使。
对于在宦海日渐式微的云鹿书院而言,是极大的丧事。
李慕白笑道:“这是我的门生朱退之,很有些诗才。”
朱退之盯着紫玉,目光炽热,感觉这是他的囊中之物。
同时,紫阳居士用紫玉做彩头,另有一层更深的寄意。
“这话不对,”兵法大师张慎发笑饮茶:“杨兄野心勃勃,是在为‘立命’境铺路。”
几架豪华的马车停在亭边,郊野北风凛冽,绵绵起伏的山峦呈浅褐色。
穿灰袍,蓄山羊须的叫李慕白,大国手,曾经号称棋道天下第一,五年前与魏渊魏公手谈三局,皆败,怒摔棋盘,今后再不下棋。
儒家发源于贤人,白鹿书院作为贤人大弟子初创的学院,自夸儒家正统。究竟也是如此。
后边的诗词差能人意,勉强合格。
李慕白感慨道:“自从国子监重新为贤人文籍集注,存天理灭人欲,天放学子只能拘泥于典范,埋头于词翰。久而久之,便堕入了‘桎梏辞章、支离烦琐’的地步不能自拔。文章诗词再无灵性。”
“吟诗就得有彩头,不然没意义。”紫阳居士摘下腰间一枚紫玉:“博头筹者,可得玉佩。”
玉佩紫光流转,神异不凡。
“永叔说的没错,现在宦海民风败北,胥吏共同赃官鱼肉百姓,比年天灾,若想窜改局面,心机就得活络些。”另一名学子参与话题。
但在两百年前,因为争国本领件,完整被当时的天子所嫌弃。
七律诗有着周到的格律,要求诗句字数整齐齐截,由八句构成,每句七个字,每两句为一联,共四联。
亭外站着一群送行的学子,都是云鹿书院颇具潜力的门生。
他本该有更好的出息,入阁拜相不在话下,却在最鼎盛的时候黯然分开宦海。对于此事,士林间众说纷坛,有人说他获咎了陛下,才不得不致仕。
永叔惊奇的看着他,竟然没抬杠!
诗词就是小道,不能治国,不能利民,就是附庸风雅.....许二郎刚想这么说,考虑到本身现在正筹办用附庸风雅的小道媚谄老前辈,把话吞了归去,含混的嗯了一声。
待那位叫朱退之的学子吟诵了送行诗后,紫阳居士脸上笑容愈发深切,明显是非常对劲。
有人说他是获咎了当朝首辅,手腕不如人,才灰溜溜的卷铺盖滚人。
各大修炼体系:如何肥事啊,小老弟?
穿蓝袍的叫张慎,兵法大师,暮年所著的《兵法六疏》至今还是大奉武官、将领的必读刊物。
那位叛徒原是白鹿书院的一名教书先生,借此机遇自主流派,以‘存天理灭人欲’理念媚谄天子,在天子的搀扶下建立国子监,成为一代宗师。
亭子里,三位老者对坐饮茶,此中一人身穿紫袍,两鬓霜白,他就是此次送行的配角。
“先生,我有一诗。”许新年走出人群,来到亭边。
他是特地沉默到现在,他为人低调谦逊,不想太早抛出好诗让同窗难堪。绝对和他曾经与朱退之相互口吐芳香没有半毛钱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