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游移道:“但是皇上不是说藏地偏僻,才丹多杰气力又薄弱,他想安抚为上么,徐阁老所言,应当正合他意才是,”
秦自吟直起家子,笑眼盈盈向前望去:“你把我当作是她了么,”顾思衣忙紧走几步过來见礼:“夫人,”刘金吾笑咪咪地在秦自吟身上扫來扫去:“啊呀呀,二哥好福分,嫂嫂当真是花容玉色,倾国倾城,哈哈,小弟刘金吾这厢有礼,”说着折身作揖。
送走了刘金吾,常思豪回到后院,就见李双吉蹲在屋檐底下,一圈一圈的正往下解绷带,便问他这是干甚么,李双吉答道:“这东西勒得慌,俺向來皮实好得快,包得厚了就痒痒,”说话手还不断,两三下绷带褪尽,三两把便抓掉了痂皮,暴露满胳膊的红印子來,公然好得差未几了,常思豪问:“你何时归去复命,”
常思豪道:“既然我们结成了兄弟,你何不对他直说了此事,也免得他为此悬心,”
李双吉高欢畅兴站起家來,回击抓起斩浪刀递过,常思豪瞧了一眼,心想曾多少时这把刀是吟儿的生日礼品,现现在却差点成了她送命的朋友,不肯再碰,说道:“你先替我带着吧,”李双吉爽利落快应了声:“行,”把刀插在腰间一拍:“您盖屋子俺抡锹,您做关老爷俺扛刀,跟着豪杰,打今儿个起俺也算豪杰了,”常思豪发笑:“我这脸是老君炉里烧出來的,哪有关公的样儿啊,包公还差未几,”
刘金吾嘻嘻一笑:“见笑见笑,承让承让,”
顾思衣忙道:“夫人孕期烦躁,你别怪她,”吃紧跟去。
常思豪点头:“你就拿这些去办理宫里人吧,给梁先生安排戏码,必定就要挤到别人,分些好处出去,也免得你落抱怨,”刘金吾大奇:“二哥,你真是妖怪,你又沒在宦海待过,又沒在宫里待过,怎会对这帮人如此体味,”常思豪一笑:“有甚么希奇,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均衡,武功讲究力不出尖,这是劲的均衡,医学讲究阴阳调和,这是气血的均衡,延长出去,家国人道莫不如此,明白一样就一通百通,刚才你不还在说暖脚梳头不成厚此薄彼么,”
刘金吾挑起大指:“行,我服了,您这不叫聪明,叫聪明,哈哈,”他把信封又在手里抽了个响,道:“那我先回宫去转转,把这事给安排了,”
刘金吾拿信封蹭着脸嘿嘿一笑:“实在也简朴,那天在石桥上,我在不是说了么,我这日子不能再这么烂下去了,要想有窜改,就得有行动,这东西就跟打赌一样,要玩就得玩大的,哥哥敢玩儿,小弟有甚么不敢跟的,”
看着他这笑容,常思豪倒想起了在故乡堵鼠洞挖野菜的光阴,喃喃道:“你这么分开独抱楼,今后恐怕会常常去勒野狗了,”李双吉眼睛直了一向,又嘿嘿一乐:“嗨,干啥不是用饭,”常思豪在他肩上一拍:“你既然不肯回独抱楼,就留在我这儿吧,”
李双吉猛侧头望过來,一脸诧异,又见常思豪正伸出二指:“人为给你每月二两银子,可惜我这不卖酒招客,赏钱你就落不着了,”他顿时大喜:“这就够了,还要啥赏钱,”常思豪站起家道:“我这院子很多,你要情愿,就把老娘接來一起住吧,”李双吉眼睛圆起:“有这功德,常爷,您这是因个啥呀,这是,是因个啥呀,”常思豪一笑:“不因个啥,瞅着你,内心结壮,”